正文 第一百十五章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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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之知道白铭并不会认为他的安排有什么不妥,毕竟现在的明王府早已成为下一个战场,鬼修这样的人是容不得人出卖他后还可以安然无恙。

只不过,白铭如今少有的沉默,却让他有些意外。想起方才他那狠倔冷酷的样子,实在与往日太过不一样。

更何况最后无哀与他的对话着实是让人好奇,究竟这个北冥山的尊主还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白鹤似乎极懂人性,它走了过去,用尖尖的嘴戳了戳白铭的肩膀,成功的分散了他低头的沉思。

虽然有心探究,却无意干涉过多,毕竟他本就不是一个对任何事都喜欢刨根究底的人。

正准备要去找沈君翰,身后的白铭却忽然自言自语又似乎意味深长的说:“北冥山……还有个规矩,不知道你听过没?”

苏逸之知他有话要说,便停了下来,无需转身,只是在原地等待着他把话说完。

白铭笑得无碍,摸着白鹤的头,说:“历朝历代的皇族,当年与北冥山也算是有过一个血盟!”

熟悉的两个字让他转身看着白铭,重复揣测着“血盟”二字。

白铭笑着说:“当然有别于朱雀圣女与秋式传人之间的上古盟约!我们的这个盟约,不过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所以不信的人,自然就会反悔。要知道这预言的诱惑力实在太多,谁不想知道更多的未来,做好充分的准备呢?所以,很多皇族都会为它舍身犯险,扰北冥山静修清静。”

“所以他们的下场又是什么……”苏逸之直截了当的提问,倒是有别于以前的儒雅与淡然。

白铭笑得意外,心中感叹苏逸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淡然自若、温润如玉的绝世公子,继续说:“国破家亡甚至取而代之,千百年来,无一例外!”

苏逸之依旧神情淡然,但看着眼前这个四国之外的人,心中才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身份非凡与特别,说:“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北冥山与北冥尊主!”

话音刚落,寒风卷来风雪,小院那为掩人耳目而形同虚设的木门吱吱作响,吵得人听不清话,却偏偏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白铭的话。

苏逸之看着白铭,他依旧笑得事不关己却自信非凡,而他却淡然处之、面如温玉,只不过空气之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敌意与困惑蔓延。

“白铭……白铭……”一声慌张的惊呼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僵局,初语赶在云若飞之前冲进了白铭的怀里,欢喜的煽动着翅膀,惹来白鹤的醋意。

云若飞赶来过来,却在看到苏逸之之时,脸上庆幸的表情瞬间呆滞,过了片刻,依旧是那尴尬到不行的笑容,让人不知所措。

苏逸之看到白铭的笑容意味深长,也便明白方才风中的话却非一时兴起。

白铭将初语捧在手心,呵护备至的样子与方才执剑刺伤无哀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说:“初语,这是干什么呢?”

“白铭,我以为这家伙要带你走呢!”初语挑衅的看着白鹤,说:“你不能不告而别的。”

白铭笑得知足,刻意说:“唉,我后悔了,早知道就收初语做徒弟了!”

云若飞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刻意的作弄,但依旧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却让她心中踏实。

白铭捧着初语离开,说:“我们分头行事吧,玲珑阁也不能全空了,毕竟他要的东西在那。”

似曾相似的转身离开,亦如当初在瑜飞小院,只不过今次的苏逸之却发现了白铭眼中的苦楚,并非如他笑得那般不痛不痒。

可对于他们二人而言,更多的却是沉默。他们曾经明明有那么多的话,如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云若飞身体刚想靠前一步,却发现苏逸之竟然连退了三步,亦如一开始的二人一样,又或者距离变得更加远。

她收起那份失落,毕竟太过珍惜那份曾经的得之不易,堆着一脸自认为的轻松笑容说:“怎么了?”

苏逸之看着她这般刻意,却又想起白铭的话,心中竟然真的有些害怕。但他素来不擅长追问与强人所难,只是说:“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

云若飞对着他眼中的期待,听着他少有的追问,手腕的用力又有些疼痛,却依旧故作轻松的反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话一出,苏逸之心中了然。毕竟一向聪慧善查的她又如何不懂自己再说些什么,如今的反问在他看来显然是种托辞,故而只是自嘲一笑,却不知道这样的笑容很容易刺痛人心。

他淡淡的说:“为什么不信我?!”

简单的几个字,让云若飞的心揪在了一起,她不懂得该怎么继续,嘴上虽一句不说,但心里却在拼了命的呐喊,想要为自己去辩解。

见她沉默,苏逸之也明白何为多说无益,更何况琳琅依旧下落不明。

见他马上要走,云若飞着急的说:“等……等!”

可这时候的苏逸之却不愿再听,只是背对着他,留下了一句简单却又冰冷的话:“如果你愿意听,请别再让青鸾跟着我,更不要再召集百鸟!当然你可以继续选择不信我!”

说完便轻跃而起,消失不见,独独留云若飞一人在院子之中出神的发呆。

曾经两个人都偏信自己的判断,以为彼此都不愿意去承认那山谷的琴瑟和鸣,险些错过。

后来的他们,同心协力、生死与共,相互珍视、相信彼此。在一个又一个的陷进与矛盾中,相濡以沫、守护对方。

可经历了这么多,如今,他却说她不信他!

云若飞紧紧的咬着嘴唇,委屈到极点,矛盾的怀疑自己最初的决定,可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舍不得。

曾几何时的深夜寒冬,他为她擦去鞋面的白雪、细心的带上帽子、温柔的叮嘱,明明只是数月不到,此时再想,却似乎早已过数十年。

身后,白铭的手这一次却温柔的勾住了她的颈脖,将一动不动的她收入怀中,由着她倔强的看着苏逸之离开的方向,难过的不愿回头。

而她,太过清楚身后的人是谁,因为只有这个人才会懂她的每寸心情,实时的选择出现,却从不离开。

但是,她这一次却偏执的不愿意在他面前哭,因为倘若泪水流下,只怕就连自己都会觉得当初的坚持是错的。

岂知后面的人依旧那样懂她,笑着说:“哭与不哭,都不能说明什么。谁说哭了,就证明是错了!”

泪如雨下,却不发一声。

至从知道萧允明的身世以来,她一直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从来没有一丝的放松。

夹在他们之间,知道真相却比任何人都痛苦,即便哪个选择都只是为了一个苏逸之。

这个北冥山的预言对于许多人而言,是非生即死,二者选其一,可她却倔强的选择了第三条最难的路。

这一路走来,她撑的很辛苦,不仅因为他聪明睿智,更因为心中的害怕。她怕忍不住告诉他身世,怕预言来临之时难以抉择,最怕他知道一切后,怨她怪她!

方才还信誓旦旦坚决不后悔,此时却哭得像个泪人。她惩罚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恨自己的不争气,竟然仅仅只是因为苏逸之的冰冷的态度,就动摇慌乱,忘记了最初的决定与对萧允明的承诺。

白铭深怕她将自己的嘴唇咬破,轻松的笑着说:“初语去哪里了,也不过来哄哄……”

“他说,我不信他!”云若飞唐突的说了几个字,打断了白铭的左顾言他。

白铭反问:“那你觉得你信他吗?”

云若飞转过身,难以置信白铭这样的反问,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我就是信他,我信他重情重义,信他兼济天下,所以……所以才……”

白铭见她又着急的说不上话,感叹苏逸之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无奈的将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笑着说:“好啦,我知道你很了解他,但是你也要明白,他苏逸之并不是个蠢笨之人,他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但是……你和允明却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云若飞哑口无言,却在转身的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断然摇头,说:“至少……他可以活着,只要他活着!或许……如果我们坚持下去……他或许也不需要去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只不过……明王他……”

“既然你已经决定这么去做,就别再因为他而动摇了最初的决定!”白铭笑着说:“而且你需要做好承受一切可能性的结果。”

不知道是否是云若飞敏感,当白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内心似乎有种声音在告诉她,抓住白铭。于是她本能的反手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白铭,你是不是要回去了?白鹤他是不是要带你回去?为什么?是不是……”

白铭笑着推开她的手,故作烦躁的说:“你没道理比初语还笨吧,怎么会问同一个问题?就许你们治国治家,北冥山好歹也算是个体面的门派,怎么也需要管理吧!我总不可能天天就管着你这么一个徒弟!”

云若飞见他这么说,想想似乎也煞有其事,擦了眼泪,笑着说:“我都给忘了,你还是个尊主!”

见她又哭又笑,白铭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最起码还是当初那个爱着苏逸之,偏执,自信,爱刨根究底的小丫头。

察觉白铭的目不转睛,云若飞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奇怪的说:“怎么了?”

白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苦恼的说:“唉……收这个徒弟,回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话!”

云若飞被他这么一说,心情倒也有些好转,一边动手,一边笑着说:“怕什么怕,我才不要和你回去惹人笑话呢!!”

一直躲闪的白铭,此时再看去,却发现屋顶之上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何时来何时去他虽然并不清楚,但心中纳闷,为什么他总是喜欢站在屋顶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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