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海鸰的棘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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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夜晚,老船人气爆棚,人手不够,海鸰、一一以及肖晴都帮招呼熟客。

在卤蛋的建议下,他们策划了个主题活动,为期两天。那主题是《让我们荡起双浆》,借着一个常客翌日要离开海天回乡创业的契机,连续两个晚上只唱正能量的老歌。这个活动大家准备了好几天,包括选歌,排练,宣传。原来海鸰的绘画很有两手,海报都是她负责设计、着手且和广告公司联系最后搞定。

那个要离开的客人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离开老家,在海天颓唐了好几个月,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喝酒找女人,就是晚上到老船听歌消磨时间;本来是那么消沉的人,却从老船这里吸收到了一定的能量,遂决定再上路。海鸰把这个故事作为起子,和几个接近《麦田里的守望者》的画面一起放在宣传海报上,果然很吸引人,所以老船又一次爆棚。

为了这个主题,卤蛋还特意创作了一首名字叫做《南回归线 》的歌曲,把老船比喻为候鸟们从北往南飞来的终线,叫朋友们到此就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有悬崖,但是并没有麦田里的守望者,没有人会帮忙拦住你的跨越和坠落;老船是个温馨的港湾,你可以停留在这里,听大伙悠悠地歌唱,积蓄能量,御风而飞,回到你充满阳光和温暖的明媚天空。

卤蛋初步创作了这个歌词后还很虚心地来讨教南义叫他帮忙润色,南义乐于帮忙。为这个,两人还成了颇交心的老友。卤蛋话不多,但是人很真诚,南义很喜欢这样的性格。

主题周末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功,老火汤便提议往后他们每个月都进行一次,大小不论;如有可能,每个季度来一次比较大型的,以传递正能量为主;卤蛋有歌出来也尽管上。

这个提议得到响应,虽然大家都会比较忙,但是都很热衷;除了经济效应,能这么帮助需要的人也是大家乐意的事情。

“让我们荡起双浆”周末之后,大家集中聊了下,算是总结,还确定下一次的活动的主题,是肖晴提议的。她从老船的音乐挽救了一个欲自杀的失恋女子的逸事出发,要大家珍惜自己,珍惜生命,珍惜时间,主题就是“珍惜”。大家竟然一致通过,肖晴很开心,晚上等南义过来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南义自然也高兴,还帮忙提出自己的建议。

肖晴兴奋得要跳起来,相伴回家的路上就晃着他的手给他说:“你不知道,《南回归线》很受欢迎啊,卤蛋说那歌词基本都是你写的!”

南义可不会揽功:“不是啊,卤蛋写的呀,我只是改了一点而已。”

“你说的不算,卤蛋说的才算!老火汤说要是老船以后要做更多的宣传,《南回归线》就是最好的宣传!”

“卤蛋的创意真的很棒!”南义也赞叹。

肖晴还是想夸他:“你也很棒!不是你帮忙的话卤蛋说他写不出那么好的歌词的:那么有诗意,那么有意境,还全是象征意义——好了,不准再谦虚!日后要是这个歌被人签走了,卤蛋说歌词创作那里是一定会写上你的名字的,当然还有版权分成哦——现在他都是说歌词是你写的。”

南义便不多说,随他们怎么弄去。

回到家肖晴第一时间要洗澡,南义协助她去,却在中途串进去要和她一起洗。肖晴本是有抵触说不安全,却被他揭穿说“现在可是安全期”。肖晴只好由着他,不忘问:“你怎么知道?”

南义审视着她的意思是真好奇,便说:“月初的时候,在文天,椰林那里,我们第一次那天,你说那个前天走的,不就是5号走的?”

肖晴不免惊异:“我们在一起马上一个月了啊!好快的时间!”

“那是,你要看和谁在一起!”南义得意地说。

肖晴还是疑问:“那样的话,我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再想想——”

肖晴怎么可能不记得这样的事情,只是不承认罢了。故意装作想了一下,说:“亲戚5号走我肯定知道,问题是我为什么给你说呢?”

南义看出她的“故意”,加大力度对她,“你就装!”

肖晴真有点受不了,赶忙讨饶,“好了好了,你轻点啊!我想起来了!但是,怎么别人说的话你都记得啊?”

南义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那要看谁说的啦,何况这么重要的事情!”

“你记这些事情干吗?很重要吗?”

“当然。”

“怎么重要了?”

南义一时忘了回她,只顾抱住她颤抖。好一阵之后才笑看着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肖晴真以为有什么好事,认真地看着他。

谁知他却说:“我其实不喜欢穿小雨衣!”还装作那么神秘兮兮的。

肖晴一下子没愣过来,回过神后羞得直咬牙调好花洒的方向就兜头兜脸地给他冲去。而南义也是有绝招的人,一把把她抱了,轻而易举地夺下花洒帮她先冲洗,然后推她出去再自己慢慢地洗了。

想着他这些小心思,肖晴一边揩头发还一边忍不住偷笑,等他出来的时候还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喜欢穿小雨衣?”

“隔着一层,不舒服,”说着又鬼鬼地看着她,扑在她耳边说,“我要和你直接接触——”在她嗔怪的拳头抡过来之前忙举手示弱,还说:“何况还那么勒人,难受。”

肖晴见过他被勒得起痕的状态,想起就笑了,又问:“不穿小雨衣你不怕出意外啊?”

南义无所谓地耸肩:“能有什么意外?大不了你要准备做妈妈就是。”

肖晴鼓他:“谁说要跟你生孩子啦!”

虽然她是玩笑话,但是这样的话对南义有点刺激了。他握住她的双肩,正色道:“你不想跟我生孩子吗?”

肖晴当然不会知道他的刺根何在,只是按着自己的意思扭捏着说:“要生也没那么快吧?我们才在一起多久!”

这个话让南义释然些,也同意她的说法:“对,让我们先多磨合磨合,”说着又要去抚她,被她拂开“咸猪手”。南义也不介意,仍笑着说:“其实怀个孩子不容易啊——”

“可不是!”

“大半年都要禁欲呢我。”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肖晴气得要拍他。她还以为他体谅女人怀孕的不易呢。

南义却接了她拍来的手握住,“我知道做妈妈的更不容易,我的角度肯定先说我自己嘛——”

肖晴白他一眼,“罚你!给我敷面膜!”

南义便接了她递来的面膜撕开,按她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无纺布,细细地给她敷盖在脸上按平下去。拉开点距离看她说:“你这个样子好吓人啊!”

“就是要吓你!看你还来手。”

南义嘻笑回应:“那不是问题——我可以闭着眼睛,还不亲你不就完了!”

肖晴狠命捏他的手指,恶狠狠地说:“又色了你!”

“只对你这样了。”说着有去亲她的手,“对身边的你都不色我还正常啊?”

说也确实说不过他,肖晴便不说了,用手按着脸上的面膜,轻拍着。不用对话了,南义便去看新闻了。

想起海鸰的麻烦事,她便说起:“说到孩子的事,还真有个棘手的事——”

“嗯?”看电视的南义回过头看看她,“什么事呢?”

“海鸰确诊了,怀孕了。”

“好事啊!”

肖晴啧地一声:“好什么呀!都没敢给老火汤知道。”

“为什么呀?”

“老火汤不喜欢小孩的,早年他和海鸰一起的时候就要海鸰答应他不要孩子的——”

这倒是前所未闻的事情,南义挺奇怪:“为什么啊?老火汤也想做丁克一族?”

肖晴摇头:“这个不懂他,反正他就是不想要海鸰生小孩。”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南义试图从男人的角度去想这个事情,而先需要得知相应的资料。

“好多年了啊——多少年了我都不记得了。我还没上大学吧——”

“那是好多年了——具体的没有关系了。好多年,说明,两人的态度都是端正的啦;这只能说明老火汤可能有别的考虑——你要知道肖晴,没有一个男的不喜欢女人给他生孩子的,除非这个男的很渣,没有责任心!而老火汤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那会不会是老火汤不能生小孩所以才这么说?”

“不能生?现在不是有了?”

“或者之前以为不可以呢?”

“如果你这个前提成立的话,那海鸰现在有了,不是更大的喜事?老火汤应该很高兴才是,海鸰也不会不敢给他知道啊!”

想想这个因果关系,肖晴点头,“你说得对。这么说来,不是这个原因。”

南义想了一下,“你之前说,海鸰家里不同意她和老火汤的结合的?”

“是呀。”

“现在还是这样吗?”

“这个没问呢,估计还是。”

“我倒觉得是这个原因。”

“这个原因和老火汤不喜欢小孩有什么关系?”肖晴很茫然地看着南义。

南义摇头:“先排除老火汤不喜欢小孩这个假设——”

“不是假设,他一直这个态度。”

南义不依了,反问:“他亲口说的?在什么状态下?”

肖晴耸肩:“我没听他说过,我是海鸰说的。”

“所以说不一定是真的!据我所知,包括我自己,哪一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小孩!当然,可能不喜欢别人家的小孩是正常的!”

肖晴更懵了,“那是什么意思啊?”

“我认为,老火汤不主张海鸰有小孩估计是不想让海鸰吃更多的苦——这样,你回头和海鸰聊下,看下她家里对她和老火汤在一起的态度现在改变了没有;改变了呢,最好;没有的话,看是什么底线……”

肖晴还是不懂:“什么意思啊?”

“你不管了,联系了告诉我,知道了结果我再去跟老火汤聊聊看。”

肖晴一下子开心起来:“你会去帮忙游说老火汤?”

“先不说什么游说,侧面了解下他态度先。”

对于这么急切的事情怎么会拖延!肖晴便马上拨了海鸰的电话。

那么巧,海鸰也在客厅敷面膜,一边看着电视;老火汤在书房书桌前写东西。

听得肖晴的意思,她便调高电视音量,看看书房门,踱到门口这边压低声音说:“我家里——还差不多吧,好久没联系了。”

肖晴问:“你那事你家里知道吗?”

“哪会!现在就你和我知道啊,老汤不都还不知道!怎么可能给他们说!——南义怎么说?——他帮忙去聊下最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也不想你去受他的气;南义从他们男人的角度去说应该会很好——那就忽略我家里人的意思吧,他们已经不管我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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