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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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她的犹豫挣扎,李元景冷下了一颗心。吞噬小说 www.tsxsw.com她在这里有了牵挂与不舍,她从前对他所説的那些坚定的回家决心已经动摇了起来。但,这份牵挂却完全与他无关。那个幸运的男人会是谁?大概是耶律齐吧?看那个只懂得打仗的莽夫现在也有了这样细腻的心思小心的保护着这个笨女人,看来他对她也是用了心的。

在心底长长的叹息,何其幸运的两个人,可以这样的彼此倾慕相爱。深知自己绝不可能像自己所説的那样毁了乔乔,他终究是舍不得伤她半分的。可,在那样的吐露真情之后,他也实在没那气度再这样待在她身旁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担忧着恼。唉,走吧,走得远远的,何苦在这里自取其辱呢?

把水晶坠子塞进她冰冷的手里,李元景沉默着起身离开。走到院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一眼那个仍在兀自出神发呆的女人,她甚至都不曾察觉到他的离开。摇头苦笑,呵,多情应笑我,笑我这个错付深情却又执迷不悔的傻子。

*****

由西夏王宫交涉完毕,返回旅店的路上,一直都绷紧着神经防惫着周遭街市上可能会出现的异动。刚才的会见虽然説不上有多危险,可是把珞玲退货回西夏已经足以使西夏王室颜面尽失了,更何况他还附赠了“退亲礼”若干。在双方点收交结完“货物”之后,他微笑着转达了隆绪要他代转西夏国君的“问候”,然后就无礼的转身离开了王宫。毫不留情面的要他们西夏知道,这一次他们契丹是真的很火很生气。

奇怪的是,与他们进城时不同,这一路上竟然没有跟踪与防惫。耶律齐心中涌现出了一种不安的情绪。他们竟然肯这样轻易的咽下这口鸟气?甚至都不对他们进行基本的防范吗?难道,他们打了其他的主意?想起了独自留在旅店的乔乔,他们会不会玩那套突袭契丹来使驻地的鬼把戏?不自主的催促疾风加快步伐,由慢慢行走变成了疾步快跑。不去管什么大国使者的气势气度了,他一门心思的只担心着乔乔的安危。

一踏进旅店的门,他就跳下马往自己暂居的院落大步奔去。打个呼哨,却不见他留下暗自保护乔乔的兵士出现,耶律齐的心猛的抽紧。迈进院门,一眼看到她好端端的坐在房间门槛上发呆,才长舒了口气。但,他的暗哨们呢?小心的抬眼四处打量一下,太安静了,绝对有问题。扭脸对随后跟来的乍木打个手势,要他四处寻视一下,找到那些暗哨,问清楚情况。看他得令离去,才收拾好情绪慢慢走向乔乔。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早晚的天气还是很寒凉的。这个笨蛋要发呆为什么不进屋里去呢?真是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傻蛋。走到她面前站定,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为什么不进屋去?坐在这里吹冷风想搏取我的心疼,以原谅你刚才的口不择言吗?”

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水晶,把双手笼进袖中藏好,“我是那种人吗?”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觉得我会对你耍那种手段吗?下午的口不择言是我不对,但我也是因为担心你。对不起,请原谅我伤害了你的感情。”很不喜欢他的用词,一直以自己的坦荡为傲,不喜欢他这样的小瞧了自己。

听出了她口气里的冷淡疏远,明了了她不喜欢他刚才的説法,耶律齐俯身抱起她进屋到床上坐好,用被子裹紧她冰冷的身子,“唉,乔乔,为什么我们明明是想要彼此珍惜呵护,却总是会在想要更接近一点时把对方刺的满身是伤呢?”

“我也不知道。”疲惫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间。好累啊,这样的彼此伤害,没有谁更痛、更受伤,因为两个人都很痛、都伤痕累累。

天色慢慢暗下来,谁也不肯起身去点灯,就那么的在黑暗里依偎在一起倾听对方沉稳的心跳。“小齐……”艰涩的开口,“你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对的吗?”

黑暗中,乔乔看到耶律齐眼睛里闪出两簇刺人的光芒。“你什么意思?”

“我们,适合吗?”

“你説呢?”口气里的森森冷意让乔乔忍不住瑟缩了下。浓浓的寒意从心底迅速泛滥,冻结了她的身与心。

“我,我不知道。”低下头,她踩着雷区了吗?她只是想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理理清楚而已。

被他粗暴的扔进床铺里面,而后眼看着他僵直着背影起身离去。房门被狠狠的甩上,那声巨响狠狠的砸到了乔乔的心上,震塌了她心底的湖,那水从她的眼中倾泄而出。

呜呜,她最近变得越来越常哭、越来越爱哭了。小的时候,她也很爱哭,那时候爸妈老爱叫她“哭瓜头”,光是为了这个伤自尊的外号她就哭了几百回不止,更加印证了这外号的贴切。后来长大了,经历的多了,有一段时间她竟然不会哭了,心里再怎么伤心痛苦,也仍然流不出泪来。有一度,她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可是自打来到耶律齐的身边后,她似乎正慢慢变回到了从前那个被宠、被包容、被捧在手里呵护着的小女孩的状态,变得不再那么强悍**,变得柔和而依赖。好像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幸福的“哭瓜头”时代。有时候会觉得幸福而又甜蜜,享受着被爱、被疼的美好。可是当遇到现在这种状况的时候,她又觉得痛苦又无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有与人分享自己的感情世界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不知道怎样的表达方式才不会伤害到对方……她只是个不懂如何经营自己爱情的笨蛋啊。

******

找到了那几个暗哨的尸体,仔细检验了他们的伤痕,确定了死因,乍木来到耶律齐暂居的院落回消息。进了院门,吃惊的发现耶律齐在这寒凉如水的夜里竟然一个人坐在院里喝闷酒。

“主子,你……”

“找到那几个暗哨了吗?”打断了乍木的话,直接问出了他关心的重点。

“是。”

“他们在哪?”

“全死了。”

“哦?”有兴致的挑高了眉毛,果然西夏人还是不甘心如此受辱的。

“他们全都死在同一种暗器的袭击之下。”乍木呈上了一蛇形小锥。

接过仔细端详,很是精致的暗器。看来使用这暗器的人不是大富之人,就是平日里根本不使用这些暗器而只拿它们当成玩意儿来把玩的。毕竟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纯金打造的暗器,而且这小锥制作的非常精巧美丽,蛇尾为锥,蛇头为柄,更可笑的是蛇的眼睛居然是用上等的红宝石镶嵌的。以此为武器的人,八成是个袖花枕头。

看出了耶律齐的不屑,乍木担忧的提醒着,“主子,此人的功力不浅。咱们那几个士兵虽説不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也武功不差。能让他们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立时毙命,説明此人的功力不在你我之下。”

“是吗?”那种高手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是西夏国君派来的人,他应该知道当时这院落里没有任何重要的人物在啊?如此大费周章的只为了杀几个小小的士兵来表示对契丹的抗议吗?一定不会。莫非是……眼光不自觉瞟向了房间,因为那个女人?在他去西夏王宫的期间,这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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