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人比黄花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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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余妈妈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你这孩子,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有时候该忍还是得忍,你总不能步了我的后尘吧!当初我是一时冲动带着你离开了那个家,但是现在想起来..."

余妈妈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那都是正常的事情,你别太放在心上,就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易扬是个有上进心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不会像你爸爸那样,所以你还是好好珍惜,别动不动就跟他发脾气,男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归晚,你那性子我是最了解的,跟你爸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什么事情都是一根筋到底,不过你爸爸在关键时刻可比你灵光多了。"

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余归晚不知道易扬跟自己母亲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她这样数落自己,分明是他的过错,可是在了余妈妈这里,所有的错全都归结于她。

余归晚在心里嘲讽地笑了一声,却依旧保持沉默,她的话一向都不是很多,尤其是在余妈妈数落她的时候,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归晚,你说句话啊!"

余妈妈有些心急,语气里透着一丝焦虑,那套房子八十多万,这万一女婿生气了不肯拿钱出来,那沐予的婚事岂不是要泡汤了?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余归晚不由得勾起唇角,妈妈心里想什么,她清楚得很,看似一直都很镇定,可是见她沉默了这么久,已经沉不住气了,在她的心里还是沐予比她重要的多吧!她淡淡地笑了笑,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报答母亲和继父的养育之恩,"妈,我知道该怎么做,您就别操心了。"

"你知道就好。"余妈妈感叹了一声,又说道:"归晚,你和易扬也该要个孩子了,这夫妻俩的感情再好,时间长了,要是没有孩子的话总归不是个事儿。"

余归晚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母亲解释她跟易扬现在的关系,唯一让她确定的是,余妈妈不想让她离婚。

"妈,不管我跟易扬怎么样,都不会耽误弟弟的婚礼。"这是她的承诺,若是这一场离婚的官司她赢了,她也不会留下那些财产,全都给母亲,这是她最初的决定。

余妈妈愣了愣,脸色有一丝尴尬,"归晚,我不是那个意思..."

余归晚似是毫不在意,心里却说不出的难过,依旧笑着安抚了母亲一会儿,说道:"他们都上车了,您也会去吧!我也打车回去。"

"晚晚,你弟弟的事情让你费心了。"继父李蕴走过来无不感慨地说道,那一张苍老的脸庞隐匿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却又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余归晚只觉得有些心酸,继父李蕴今年六十岁,刚刚从岗位上退休回家,他一生在官场上正直不阿,临退休才混了一个正科级,但是在她的眼里,继父一直都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

母亲嫁过去的那一年,李蕴跟前妻离婚三年,前妻带着女儿定居美国,而她跟着母亲住进了与李蕴半路组成的家庭里,李蕴对她很好,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即使后来有了李沐予,继父对她的好从来都没有减少过。余归晚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幸运,遇上这样一个有责任心的继父,在家里,一直都是母亲当家,继父从来不会对家里的事情多说一句话,只是偶尔母亲责骂她的时候,继父会帮她说上几句话。

"叔叔,沐予是我弟弟,您跟妈的年纪也都大了,他的事情不应该让你们操心的。"余归晚微微笑着说道。

如果这世上有谁是值得她尊重的,那她一定会说是继父李蕴。

李蕴看着从小跟就自己亲的余归晚,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晚晚,都是叔叔没用,沐予的婚事还让你操心。"

余归晚轻轻抿唇,眼神一热,似是有泪水夺眶而出,她努力地让自己微笑,说道:"叔叔,您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既然是一家人,那还说什么两家话,沐予的事情我有分寸的,您就放心吧!"

李蕴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爸,妈,回去了,你们还在那站在做什么!"车里,李沐予大声喊道。

"叔叔,妈,你们先回去吧!过段时间我回家看你们。"余归晚笑笑,为他们拉开了车门,然后站在路边目送着那一辆车融入了夜幕下车流中。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整个城市陷入了又一轮的繁华和热闹中,闪烁的霓虹灯光驱散了少许的黑暗,昏暗的暮色,将一切衬托得那样的神秘。

余归晚没有立刻打车回去,而且独自一个人在混迹在陌生的人群里,一直沿着这一条路往前走,路的尽头与沿江路交叉,紧挨着江边。夜晚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馥郁之香,随风迎面而来,从她的耳际掠过,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嘁――"一辆银色的轿车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几乎是急刹车,车窗很快被人摇下来,从车里探出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庞,朝着余归晚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声――

"余归晚!"

"嗯?"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她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朝着她咧嘴微笑,不由得蹙起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周一鸣看着她一脸迷茫的样子,顿时有些泄气,连忙从车上走了下来,"余归晚,我叫周一鸣,半个月前的一个周末我们在爱心孤儿院见过一次,我也是那里的义工。"

余归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经他这么一提醒,她勉强记起有这么一个人,似乎孤儿院的孩子们跟他关系还不错,但是她好像跟他一点都不熟吧!

"那个,周先生,不好意思,我最近事情有点多,一时没记起来。"她解释道。

周一鸣似是毫不在意,像个还无心机的大男孩似的,笑呵呵地说道:"归晚姐,你没记住我,那是因为我做的还不够好,不过,等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一定会记得我。"

余归晚被他逗笑了,眉眼弯成一枚月牙儿,她不加思索地反问道:"你就这么确定这一次我能记住你?"

周一鸣自信地笑了笑说道:"归晚姐,那为了能够让你记得我,我决定送你回家,这样的话,下次再遇见的时候,你应该就没有理由说不认识我了吧!"

余归晚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双清澈的眼眸望着眼前的大男孩,就在周一鸣以为她要拒绝自己的时候,余归晚走过去伸手拉开了他的车门,"周一鸣,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不是要送我回去吗?"

"呵呵,马上!"周一鸣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憨厚地笑了两声。

眼前,一幕幕熟悉的街景掠过,道路两旁的树木,还有一些欧式风格的建筑,余归晚望着车窗外,昏暗的路灯下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夜色如水,皎洁的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斑驳的地面轻轻摇曳着无数的光影。

有风,从半开着的车窗灌进来,紧紧地贴着她的耳际。

"归晚姐,你家住在哪里?"周一鸣突然问道。

余归晚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将自己家的住址报给他,不经意的,她在车窗上看到自己的脸部轮廓,似乎消瘦了很多,连下巴都尖了一些。

周一鸣微侧脸,睨了她一眼,似是感觉到她的压抑,抿唇,笑了笑说道:"归晚姐,下周末是六一儿童节,你会去爱心孤儿院看那些孩子吗?"

"当然会去。"余归晚笑着应道。

她在爱心孤儿院的工作主要是给那些孩子做心里辅导工作,毕竟在孤儿院里有些是被当地的政府送来的流浪儿,因为找不到孩子的父母,只能暂时居住在孤儿院里,那些孩子跟从小长在孤儿院的孩子又不一样,他们的心灵比任何人都要脆弱,而且很叛逆。

"到时候我也去,不过,下次再见的时候,归晚姐千万别再说不认识我,要不然的话,我真的会伤心的。"周一鸣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余归晚无奈地撇撇嘴,一脸歉意地说道:"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

周一鸣咧嘴一笑,他的笑容很阳光,也很灿烂。

很多年以后,余归晚总是会想起这个年轻的大男孩儿,如果她再年轻几岁,也许真的会喜欢上他,只可惜,他遇上她的时候,她已经二十七岁了。

余归晚掏出钥匙开了门,客厅里一片漆黑,而且很安静,安静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没有开灯,直接换了拖鞋走进去,这个家对她来说,简直太熟悉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置办的,从最不起眼的小装饰品到入眼能看到的一切,每一样都是她精心挑选的,那时候的她沉浸在幸福里,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亲手布置的家,会成为一个牢笼。

"啊!"余归晚猛然轻呼一声,她刚想要走进卧房的时候,却看到沙发里坐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啊!"余归晚猛然轻呼一声,她刚想要走进卧房的时候,却看到沙发里坐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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