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杀”耀叔下不了手，雷昊踏马就能下得了手了看得出来，耀叔也有些不忍，所以雷昊问了这么一句。


“杀。”耀叔吐出了一个字，腮帮子在抽搐。


雷昊叹了一口气，耀叔是嘴硬，我当即道：“耀叔，我明白你的心情，不如这样吧，小甲是不是能活，就看天意，我只打一枪，如果这一枪过后他还不死，那就是天不绝他，今晚便放他一马，过了今晚，他是兵，你是贼，就是仇人。”


耀叔点了点头。


雷昊接过枪，没有丝毫的犹豫，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冲着闭着眼睛引颈就戮的小甲便是一枪。


耀叔的身子猛地一震，雷昊开枪的时候他并没有看，以小甲的性格，挨了一枪是绝对不会叫出来的，所以这一枪之后，耀叔立即转过头，扑向了小甲，抱住了他的身子，抚着小甲的面庞，拭着他嘴角的血丝，噙着泪花道：“小甲，下辈子不要再做警察。”


小甲忽然睁开眼睛，喘息着道：“我没死。”


耀叔猛地一愣，跟着暴怒道：“火鸟”


雷昊讷讷道：“耀叔，我一个小时之前才学的打手枪，知道我枪法不好，是你让雷昊打的，打不中也不能怨我啊。”


这一枪并没有打中，擦着小甲的耳朵打在了酒柜上，玻璃渣子四溅。


耀叔气得快要吐血了，指着雷昊骂道：“打不死我不怪你，打不中，你是存心的吧”


雷昊靠近了耀叔，低声道：“他是警察，抓你是他的差事，可是我觉得他并没有背叛你，不管他做了什么，现在你不是好好的么你要是真杀了他，不好交待啊。”


“什么不好交待”耀叔余怒未息。


雷昊分析道：“第一，你不好对警察交待，反正他们没抓住你犯罪的把柄，小甲的死活又有什么要紧，你要是真杀了他，警方可能会死盯你，况且也很难排除有没有过激的警察，惦记上你，采取过激的手段对付你，就算你能窝在别墅里一辈子，小樱能吗”


“那第二呢”耀叔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小樱就是他的心头肉，一个小女孩还真应付不来那些明枪暗箭。


雷昊跟着道：“第二，你不好对红帮的兄弟们交待。小甲是你的贴身护卫，现在他反水了，是不是也证明了你没有眼光”


耀叔道：“现在就好交待了”


“你放他一马，警察那边至少可以卖你个人情，别这样看着雷昊，红空那么多的罪犯，抓谁不是抓，干嘛非得盯着你不放，再说了，雷昊觉得你也是那咱有情有义的老大，相比那些无恶不作的混蛋来说，可以算是慈善家了。而对于红帮的兄弟们来说，你宽宏大量，胸襟开阔，会更加服你。少杀一个人，得到这么多好处，何乐不为呢”


“放过他，还是证明我的眼光差。”耀叔有点心动，嘴却是还在硬，我明白他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过给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既能维护耀叔的威严又能让小甲滚蛋，着实有点伤脑筋。


忽然间，雷昊灵机一动，在耀叔耳边低语道：“不如这样”


耀叔听雷昊说着，头摇得都要掉下来了：“不行不行。”


“我觉得挺好，年轻人嘛，小樱又长得漂亮，对不对”雷昊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耀叔以小甲对小樱心生好感被小樱拒绝为由，觉得他再待在身边对小樱会造成不良的影响，赶他出了家门。


不过耀叔提了一个条件，由于雷昊的枪法太差，罚他打手枪一百次，雷昊立即应允，不就一百次嘛，只要子弹充足，一千次都行，可是当雷昊一口答应下来之后，耀叔才说，不是打我手里的枪，而是自己打雷昊自己裤裆里的枪。


“滚。”耀叔虽然消了气，但内心确实很失望。


小甲忽然跪下来磕了一个头：“耀叔，这是感谢你对我的厚爱。我希望你不要再做违法的事，不然，我不抓你，别的警察也会抓你，就是没有警察抓你，你也应该相信天理循环的道理，就当你是在为小樱积福吧。”


“行了行了，那是别人的家事，你就操那个心了，让你滚你就滚吧，走，走，我送你走。”这家伙真是一点眼力色都没有，都这个时候了，还爆棚什么正义感啊，别耀叔一火之下，拿枪把他给毙了。


雷昊送小甲出去，阿华开车送他们出门，在车上，雷昊让小甲赶紧把伤口包扎一下，等到了别墅外面，小甲才感激地说：“兄弟，谢谢你。”


“谢个毛线，不过呢，海上那些警察真特么是你通知的”雷昊揶揄着说了一句。


小甲叹了口气：“没办法，雷昊也不想，其实如果把他当场抓住，以耀叔的能耐最多吃几年牢饭，况且在牢里他也不会太差，我真不想看到哪一天他横尸街头。”


“拷，反骨就反骨，还说得那么有正义感。”雷昊不屑。


“为什么要救我只因为我是警察”小甲问。


雷昊拿出指甲刀，笑了笑：“你是不是警察跟我有毛的关系啊，雷昊只是向你承诺过，一定要把这把指甲刀完璧归赵的。”


小甲摩挲着指甲刀，又递回给雷昊：“不管怎么样，你救了雷昊一命，这把刀雷昊就送给你当作礼物吧。”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么说着，雷昊还是接了过来，“不过呢，你那招丝线缠刀术挺牛逼，改天有空的时候，一起坐坐喝喝茶，顺便教教我。”


小甲笑了起来：“没问题。火鸟，答应我，不要做犯法的事，免得有朝一日，让雷昊难做。”


雷昊微微一笑：“还记得耀叔说的话吗，不要再做警察，如果哪天你真的脱了警服归队，我想，耀叔会接纳你的。”


小甲不再说话，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走了，好自为之吧，保重。”


看着小甲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雷昊才吁出了一口气，雷昊也不知道今晚做的对不对，但是能救一个人总比死一个人要好百倍，至于耀叔会怎么想怎么对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自己打手枪，我操，这老家伙不会当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