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居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斜了我一眼：“那你跟林洛洛怎么办”


雷昊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是你亲儿子，咱们各叙各的。”


老爸笑骂道：“你想给自己长辈分呢。”


雷昊扬了扬手：“有本事你先把林纤纤拿下再说吧。”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小瞧你老子。”老爸大笑，不过笑容中似乎又在掩饰些什么。


雷昊不知道他跟林纤纤姐姐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玩笑也开得适可而止，递了根烟过去，爷儿俩吞云吐雾，雷昊这才问道：“爸，我想问你件事。”


老爸微笑着看着雷昊：“你的事情还真多。”


雷昊吐了一下舌头，跟着便看向了老爸的眼睛，道：“我很能打，你知不知道”


老爸神色如常：“你要是不能打，在红空也无法立足了。”


雷昊跟着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所说的能打指的不是跟街头的小混混打。刚到红空的头一天，我就杀了一个人，他叫b佬。红帮有一个卧底，叫小甲，也不是我的对手，红帮还有个阿达，一样被雷昊打得半死，你就不奇怪我的这一身功夫是从哪儿来的吗”


老爸道：“你告诉我。”


雷昊道：“其实就在我被你收养之后没多久，就遇到一个神秘的师傅，每天晚上我都跟他学。”


“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老爸疑惑道。


雷昊道：“我也很奇怪，作为警察，你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是你的洞察力太低，还是”


说到这里，雷昊深深地看着老爸：“还是你就是那个神秘师傅”


老爸呆了一下，跟着便失声笑了出来：“耗子，你在红空待了几个月，成长了很多，想像力也丰富了很多。”


雷昊笑了笑，拿过一张凳子，一拳打下去，凳子顿时散了。雷昊从中拣出凳面，道：“你看好了。”


雷昊一手举着凳面，另一只手的指尖距离凳面十公分左右，跟着变掌为拳，以极强的爆发力打了出去，竟是将凳面直接打碎。


“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功夫。”


老爸笑着道：“我还真不知道。”


雷昊叹了口气道：“相哥的寸劲是一绝，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你毕竟在红空待过，毕竟施展过，只要施展过，就会留下痕迹，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却总有人还记得。”


老爸笑不出了，也叹了口气：“想不到我在红空的事情还有人记住，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所以，你就是我的神秘师傅。”雷昊沉声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我每晚风雨无阻地去偷学功夫，十来年了你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真的要教你，干嘛不光明正大地教”老爸反问道。


“我要是知道答案就不问你了。”雷昊盯着老爸的脸，“为什么”


老爸摆了摆手：“我在局里那么多事情，哪有个时间去教你学这些东西，不错，我当年在红空确实大打出手，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可以懂寸劲，别的人也会懂，难道只因为你老婆是女人，那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就都是你老婆了”


对于老爸的这个比喻，雷昊也是无语了，不过老爸死不承认，他也没辄，在这个问题上他选择了否认，那么后续的问题自然也是没法子再追问下去。


“老爸，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雷昊转换了一个思路，“当年孤儿院的纵火案远比我想像的要复杂得多，根本没那么简单，我甚至在想，你收养了我到底是不是恰巧。”


老爸反问道：“你觉得呢”


雷昊明知在老爸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神秘师傅教我功夫只是问题之一，你既然一直都不知道我会功夫的事，你又怎么能放心地把我一个人放在红空去调查呢你就不怕我死在红空吗问题二，我在内地警方没有登记过指纹，那么红空李兆龙的身份又是从何而来你说早就为我准备好，那么请问，为什么要给我准备李兆龙的身份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有一天会去红空问题三，操德旺与你有积怨，而他与孤儿院的事情不无关系，操德旺本身还是你前任老丈人的贴身心腹，你前老丈人又被他害成了植物人至今没有清醒，我就不信你对孤儿院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


老爸沉默片刻，道：“你第一个问题，我刚刚已经向你解释过了，第二个问题，在红空的时候我也向你解释过，李兆龙的身份只是备不时之需，如果你真的在沧州混不出头，我只有用我以前在红空的影响力把你送到红空。至于第三个问题，操德旺与我的积怨，我可以告诉你，当年他也很喜欢妙妙，是我的情敌，就这么简单。”


雷昊狐疑地看着老爸，老爸也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妙妙的父亲，也就是林翠恩，虽然拿操德旺当自己人，但是在林氏集团发展的过程中，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操德旺一手操办，他不可能把女儿托付给这种人，也正是因此，操德旺恨上了林翠恩，当然，对于雷昊这个情敌，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其实妙妙当年的死，雷昊知道跟操德旺有关，可惜他做的太干净，我一点证据都没有，这也是我多年的痛。”


说到这里，老爸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些泪光。


看着老爸的神伤之色，雷昊已经不忍心再质问下去，虽然满腹疑窦，但是面对一个老泪纵横的中年人，他实在不忍再逼问下去。


“好吧，你既然什么都不肯说，我也不问了，不过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说完这句话，雷昊拍了拍老爸的肩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无论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亏欠，你守身如玉这么多的，也都还清了，将来我有了孩子，还指望你带呢，别早早地就把身体弄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