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汴梁沙场血战元军自相残杀

元朝末年遍地烽火，战乱频繁，关、陇两地刚刚平定，四川又发动了叛乱。这是由随州人明玉珍挑动发起的，至正十一年，即151年，红巾军农民战争爆发，明玉珍见机行事，立即召集乡兵千余人屯驻在青山，竖立起栅栏，各自为阵，占山为王。至正十三年冬天，明玉珍参加了徐寿辉领导的西部天完红巾军，任元帅，成为元末农民起义军的领袖，发动了叛乱，纠集地方武装与元朝军队对抗。

明玉珍最初投奔到红巾军首领徐寿辉部下，跟随徐寿辉属下倪文俊英勇作战，攻破了淝阳，留守在那里。后来他看见蜀中的元朝驻军忙于外出平叛，蜀中空虚，觉得有机可乘，立即统领水军舰船五十艘，进军袭击重庆，向重庆发起猛烈的进攻，守卫那里的元朝将领右丞完者都兵力弱小，无法抵抗，狼狈败逃，从重庆出走，城市立即陷没。

完者都率领残兵败将，落荒而逃，溃逃到嘉定，与元朝官员平章朗华歹，参政赵资，招集当地的散兵游勇，组成军队，在那里密谋策划，准备收复重庆，但是让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红巾军首领明玉珍统领的起义军突然从天而降，沿途追杀到了嘉定，他们三人措手不及，在起义军兵力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元朝军队寡不敌众，被打得落花流水，元朝的三位官员也全部被擒获。元朝的三位官员被俘后，明玉珍对他们进行严刑拷打，威胁逼迫他们投降，他们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但是他们威武不屈，决不投降，最后惨遭明玉珍杀害，被蜀人称为三忠。从此以后，蜀中的所有郡县，大都被红巾军将领明玉珍所占据，脱离了明朝的控制。

元朝骁勇善战的猛将察罕帖木儿得知四川被红巾军攻占的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立即拟订作战计划，调兵遣将，准备打开关口向西进军，前去征讨明玉珍，收复四川失地。正当察罕帖木儿忽紧锣密鼓地筹划进军四川时，突然接到京城中送来的紧急敕令，军令中说因为毛贵在京城内地，率领大军进犯京城，朝廷命令他立即率军出发，保卫京城，察罕帖木儿得知京城危急，事关重大，立即派遣部将关保等人，分兵屯驻关陕要口，严防死守，他亲自率领重兵东行，保卫京城。

察罕帖木儿率领的蒙古大军昼夜兼程，很快就到达了山西，在那里听说红巾军将领关先生、破头潘等人，正从塞外大肆抢掠，连连得手，获得了大量的各种物资，满载而归，不禁义愤填膺，他立即拔剑而起，指挥蒙古大军直奔闻喜、绛阳，截住了关先生等人的归路，并派遣别将埋伏在南山一带的险要地段，严严地堵塞住那里的山间通道，连飞鸟和老鼠也无法穿越。察罕帖木儿密度策划，在两处部署停当，专等敌军到来，大开杀戒，用敌军的鲜血祭刀，鼓舞士气，重振军威。

红巾将领关先生等人却也万分小心，也不是有勇无谋的无能之辈，他们在早已预先设防，四处派遣间谍，不断侦察敌情，他们也侦察到罕帖木儿屯兵重要路口的军情，他们知道敌军数量众多，不敢前去自寻死路，自投罗网，只得避其锋芒，舍去平坦的大道，专门寻找隐密的偏僻路径前进。

红巾军将领关先生等人率领的起义队伍，刚刚进入南山，突然听见炮声轰鸣，顿时喊声四起，他们抬头一看，发现队伍的前后左右，都竖起了陕西左丞的军旗，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飞。看见一队队的元朝蒙古士兵，在雄师猛将的带领下，奋勇争先，从四面八方像山洪一样分头冲杀过来。关先生等人猝不及防，面对从天而降的敌军，顿时手忙脚乱，急忙命令属下士兵丢弃辎重，赶快逃入山谷，各自逃命。情急之下，起义军官兵只顾逃命，把那些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辎重全部弃之不顾，那些辎重数量众多，全都被遗弃在道路上，堵塞住了通道，阻碍了敌军的快速追赶，埋伏在那里的蒙古士兵，虽然人多势众，斗志昂扬，但是受到了辎重的重重阻拦，未免行动迟缓，为起义军的逃跑赢得了时间，蒙古士兵只杀死杀伤数百敌军，立即停战休兵，停止追杀敌军，各自搬运辎重，得胜而回。

指挥蒙古大军作战的察罕帖木儿听说敌军逃窜进山，担心敌军会重整旗鼓，再次出山与蒙古军作战，急忙预先部署，分兵三路，严防死守，堵住敌军进军路口。一支蒙古军屯驻在泽州，堵住盌子城。一支蒙古军屯驻上党，堵住吾儿谷。一支蒙古军屯驻并州，堵住井陉口。果然不出察罕帖木儿所料，红巾军并不甘心他们的失败，屡次率军出山，猛烈攻打元军关口，双方血战了五六次，红巾军都被屯驻在各处的元兵打败，被斩首数万人，其余红巾军失去斗志，只得远远逃走，河东一带又平定了下来。

元顺帝妥欢帖睦尔得知闻察罕帖木儿血战红巾军，接连获胜的军情捷报，心里很是欣慰，立即颁布诏令，晋升察罕帖木儿为陕西行省右丞，兼行台侍御史，命令他扼守关陕、晋冀，镇守安抚汉淝、襄阳，自行决定内外军政事务。察罕帖木儿接连受到朝廷重用，知道责任重大，更加尽心尽责，加强练兵，提高军队战斗，劝农耕地，多产粮食。察罕帖木儿志向远大，厉兵秣马，立志平定中原，为朝廷分忧。他在那里休养了半年，立即调动秦、晋两省的大批人马，虎视眈眈，直捣汴梁，收复失地。

当时北方红巾军首领韩林儿先是进军安丰，后来占据了汴梁，他名义上是做红巾的皇帝，却是一个十足的傀儡，事事都受到刘福通的控制，在外带兵作战的各位红巾军将领，却各自心怀鬼胎，不服刘福通的管制，这样就弄得上下解体，内外不一，离心离德，各路兵马，心怀鬼胎，各自为战，屡战屡败，多半失败灭亡，河南诸郡，旋得旋失，因此汴梁一城，已陷入了绝境，势力孤单，军情危急。

北方红巾军突然得知察罕帖木儿率领蒙古军队大举进攻水陆齐下的消息，韩林儿等人都不禁胆战心惊，抖做一团。还是刘福通身经百战，胸有成竹，临危不惧，立即招集全城丁壮，组织力量，登城防守，抵御敌军，刘福通身披铠甲，手持锋利的长矛，威风凛凛，亲自督促军队出城，寻找战机与敌军作战，他排列起威武整齐的队伍，严阵以待，等候敌军的到来。

察罕帖木儿指挥着蒙古军队气势汹汹地冲杀过来，立即对红巾军迎头痛击，蒙古骑兵来势凶猛，武器精良，作战英勇，就像泰山压顶，虎入羊群，刀枪挥舞，喊声震天，就像砍瓜切菜一般，疯狂砍杀，把红巾军打得节节败退，纷纷逃亡。刘福通率领全体将士英勇作战，但因寡不敌众，只能勉强支持，他与身强力壮的察罕帖木儿杀了数十多个回合，知道敌他不过，只好勒转马退回城中，准备紧闭城门休战。

察罕帖木儿越战越勇，正杀得兴起，看见刘福通想趁机败退，连忙忙跃马向前，挥舞着战刀，刘福通背后紧追不舍。刘福通刚刚逃到城门，连忙策转马头回望将士，准备吆喝部队赶快入城，没想到察罕帖木儿快如闪电地冲到了城门，刘福通看见来不及关闭城门，情况万分危急，只好拍马向前，与察罕帖木儿拼命厮杀，顿时刀光剑影，斗得昏天黑地，拼得你死我活。

这时察罕帖木儿身边如狼似虎的蒙古官兵，看见主将得手，连忙一拥齐上，纷纷冲向前来，与红巾军接战。红巾将士看见被敌军紧紧围困，无法关闭城门，也无法打败敌军，进退两难，急忙命令士兵和民众放弃外城，奔逃进内城，继续抵抗敌军的猛烈进攻。察罕帖木儿正想趁机攻进城市，看见内城门已经紧紧关闭，实在无法攻打进去。只得在城外环城面设堡垒，激烈围攻，刘福通退内城，严防死守，双方相持不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