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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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黎锦的眼前快速的掠过了她和蒲牢经历过的一切,如走马观花,一点一滴的扰乱着她的心。

“丫头,站起来,我保护你。”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躲在珊瑚丛里瑟瑟发抖的她,白皙的手掌向她伸来。

黎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长的文文弱弱的,怎么保护我?”

“文弱?”他俯下腰身挤进了狭小的珊瑚屋里,凑在黎锦耳边低声的说,“本太子的身材,好的很呢。”

场景突然转换,模模糊糊间仿佛又重现了当年在折仙台上的场景。

他一身鲜血,疤痕遍布的脸孔上鲜血横流交错,她抬手为他擦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不管她怎么擦,鲜血始终都流个不停,花了他倾世的容颜。

“阿锦,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夫君。”

身体忽然坠下九天,黎锦慌乱的看着他在她眼前一点一点消散,已经分不清这是回忆还是现时,“夫君!”

此话一出,伏在黎锦身上的丹青突然闷哼了一声,眉头紧蹙,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不过几秒钟就昏死了过去。

黎锦急忙起身将丹青推到一边,抬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脸颊上抽了两巴掌,“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黎锦,我为什么越来越不懂你了?”

明明蒲牢骗了他,为什么看到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她还会不由自主的去想他?

蒲牢,穷奇,迦叶,她对这三人的感情越来越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不是已经开始讨厌蒲牢了吗,为什么还会去想他?不是已经决定淡忘迦叶了吗,为什么还不离开他?她在心里问了自己千遍万遍,始终没有得出一个答案。

“你有没有想过,你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屋外响起了一道空灵的女声。

黎锦抬头向窗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窈窕的黑色倩影从窗边走过,缓缓的移动到了门前。

“我可以进来吗?”那人问道。

“可以。”

木门被人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惨叫,女娃从屋外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叠厚厚的木牌。

“女娃?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吗?”黎锦不紧不慢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女娃笑了笑,一边说着话,一边麻利的把怀里的木牌摆放在桌子上,“来帮你解惑阿。”

“解惑?”

“来解你和那两个男人的惑。”女娃悄悄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丹青,道:“迦叶,蒲牢,你选哪个?”

黎锦停顿了片刻,“这两个人都一样,全是骗子,有什么好选的。”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你,会选哪一个?”

“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迦叶。”

“容我大胆猜测一下,现在的你心里还是会选择迦叶吧。”

被女娃一语道破,黎锦一时间竟然不该说些什么。

“说中了?”女娃笑着摇了摇头,“刚刚我说你可能是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是说错了。你和迦叶的感情,从一开始都只是她的执念。”

“她?”

黎锦不是很懂女娃口中的那个她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你不必知道,知道了也只会增加你的负担。”女娃指了指桌上的木牌,“占卜,免费的,要试试吗?”

“好啊,就第三张吧。”黎锦勾了勾手指,那摆放在第三个位置上的木牌便脱离了“队伍”,直直的跌进了她的手里。

这木牌做的小巧精致,薄薄的一片,不仅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而且细细闻来还带着一股特殊的清香。木牌的正中央写着一个醒目的空字,空字下方题着一行朱砂小字,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

黎锦低声诵读了一遍那行小字,眉头不禁紧锁了起来,“佛文?这套木牌你从哪里得来的?”

而且,这上面的字体怎么和迦叶的那么相像?

“别紧张,这只不过是以为已故的朋友赠给我的。”

“佛门中人?”

“这个人的身份我不想透露太多,她都故去那么多年了,想必她的名字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吧。”女娃慢条斯理的将桌上的木牌一个个叠在了一起,动作轻缓的好像在抚摸着至宝,“你手里的那张,我送给你了。”

“这东西看起来对你应该很重要,而且,这牌是一套,送给了我一张你还怎么占卜了?”黎锦*着手里的木牌。

“我占卜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你,既然已经等到了,我就无需再继续占卜下去了。”女娃低着头,手指在那摞木牌上划过,“那张木牌的含义到底如何,还需要你自己参悟。”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黎锦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仔细的将木牌看了一遍,“看这上面的裂痕,这套木牌至少有十几万年了吧,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真舍得送给我?”

“怎么?想主动给我拿钱贴补一下损失?”

“……”说起损失,黎锦差点忘了刑天的事情,说好了绫罗回来就拿钱的,可是贴补这一拿就拿到了现在。

妖祖保佑,希望女娃忘记忘记刑天的事情,她现在可没有钱拿给她。

“哦,我突然想起可一件事情,你拿给刑天用来赔偿的钱,准备好了吗?”

黎锦忽然感觉脸颊生疼,这脸打的啪啪响,“这个,你先容我缓两天……”

“没有的话就算了吧,我这么大的沐烟阁都开的起,不差那几个钱。”

“没有……”

黎锦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厚脸皮过,自从退了位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把刑天压在这里吧?”黎锦问道。

“今天早晨我就通知过他可以走了,是他自己不走的,与我有何关系。”

说来这也奇怪,刑天那么厉害,当初想走的话随随便便就可以跑掉,然而他却只因为女娃的一句,竟然选择留下来。

而且现在是赶都赶不走,黎锦实在是想不通。

“他为什么不走?”

“他走不走是他的事情,反正他这几天的开销我都算在了你的头上。”女娃打了个哈欠,双眼蒙上一层朦胧的倦意,显然是有些累了。

“……”

“我要先回去了,你床上的那个男人,要醒喽!”女娃拿起桌上的木牌,对着黎锦摆了摆手。

说起丹青,黎锦觉得更加奇怪,这家伙从刚来就一直围着她转,而且长的还那么像蒲牢,这绝对不可能是偶然。

在女娃即将踏出房门之际,黎锦突然出声问道:“这个丹青是你招进来的吧,他是不是穷奇?”

“是我招进来的不错,至于他是不是穷奇,等他醒来,问问他就知道了。”

女娃的身影渐渐与黑夜融为一体,黎锦盯着门板反复思量着女娃的话,她到底对她隐瞒了多少东西?有多少东西是她不知道的?这些,她都无从得知。

女娃口中的她到底是谁?那套木牌到底是谁所赠?她为什么要出现在她身边?想到这些,黎锦一个头有两个大,头发被她揪的乱七八糟。

“嗯……”一声低沉的轻哼,丹青从昏迷中醒来,额头上的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里,模模糊糊的一片。

“醒了?”黎锦说道。

“我突然晕过去,没有吓到你吧?”丹青咧了咧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

“没有。”

“你一直在等我醒吗?”

“不是。”

丹青仰望着黎锦,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十分耀眼,“你就不能说句假话,让我开心一下吗?”

“不能。”

气氛一瞬间几乎跌到了冰点,两人好像突然间就无话可说了,看起来就像一个互不相识的路人。

就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黎锦突然问道:“你是穷奇吗?”

“阿?我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丹青尴尬的笑着,表情略微有些不太自然。

“回答我是或不是。”黎锦转过头,一脸的认真。

丹青看着黎锦的脸,沉默了许久,方才答道,“不是。”

“哦。”

“这个答案你不满意吗?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就换一个答案。”

黎锦的声音突然沙哑了起来,“我在认真的问你问题,没有在和你开玩笑。你是不是穷奇?”

丹青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不是。”

“已经很晚了,睡吧。”黎锦叹了口气,躺下身和衣而睡。

丹青见黎锦睡下,挪动着身子缓缓躺在了她的身侧,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一夜无眠,丹青就这样一直盯着黎锦的脸盯到清晨。

“阿锦阿。”温热的气体喷洒在她的脖颈,“我是。”

片刻后,丹青拾起堆在床脚的衣物,三下五除二的穿好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待路过屋子中央的圆桌时,他的右手食指蹭到桌边,无痛无痒,因为他本来就是断指,又怎么会有感觉。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迟早可以杀了你。”

这一夜的时间,足够他杀她前次万次,可是每当他看到她的脸,他握刀的手都会去颤抖。

蒲牢阿,蒲牢,一缕残魂还要这么顽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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