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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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卉将阿桑哥的原话学了一遍,一讲完,裴卉便"扑通"一声跪在秋娘面前,道:"奴婢该死,不该欺瞒小姐,请您责罚。"

秋娘和裴卉都被她吓了一跳,裴卉紧跟着也跪了下未秋娘来不及细品阿桑哥的传帮,对跪在地上的两人道:"我这还没怪你呢,怎么就跪下了,快起来。"

裴彤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见她脸上虽没笑容,却也没半点生气的样子,便不麻缠,拉着裴卉站起来。

"好了,研墨,既然不让练箭,那我写字总成吧。"秋娘并不怪裴彤的隐瞒,阿桑哥那话,听起来是有些歧义,在裴彤心想,说给她听,肯定是要让她不高兴的,不如把话改改,意思到了就成。

阿桑哥的话,秋娘听懂了大半,李淳的意思,是怕她蛮练箭,像上次那样伤到肌理,听不明白的部分,是他因何觉得,自己会使性子练箭。

上午的比试,她好像没出什么篓子吧,哪里就像是需要通过练箭发泄的样子?

"小姐?"裴彤和裴卉将客厅的炉子移到书房,出来唤了一声正在垂头思索的秋娘。

秋娘收回思绪,跟着两人进了书房,坐在书桌后铺着软垫的椅子去,接过裴卉递来的毛笔,蘸匀了墨,落在眼都的纸面上。

李淳是在半下午,秋娘练了半今时辰宇,又翻了会儿数术课本后,才回来。

秋娘正在纸上框演着题目时,阿桑哥到西屋来唤人,要她到书房去,她不慌不忙地净手又在外加了件披风,才跟着他出去。

一进到书房中,便闻到了淡淡的熏香味,这原本已经算是熟悉的味道,让秋娘的眼睫轻抖了一下,若说白丹婷身上的香味和现在她嗅到的有什么不同,那便是不如这现燃的香气沉,不如这现染的香气飘得远,仅在她们靠近时候,她才嗅的到。

"殿下。"

李淳正坐在书桌后翻看信笺,听闻门靡响动,仅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收回,伸手指了一下软塌处。

"先坐。"秋娘应声,没多看书桌后那身带清冷的人,径直走到软塌边上,拎着扳风摆坐下,并没将其解下,她盯着榻侧的炉子,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在屋里未做完的三宫题目。

一刻钟后,李淳将手上的东西随意放在书桌上,起身时椅子同地面细微的摩擦声,打断了正沉浸思绪中的秋娘。秋娘暂停了脑中的演算,站起身,对着站在书桌边的他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谢礼。

"若非您指点,今日比试我怕是要垫底,多谢殿下。"李淳看着刚从垂头"发呆"

状态恢复过来,正经地向他道谢的秋娘道:"上午的比试虽最后负了,但能赢两局,已不枉你这些时日的用功。

秋娘听出他话里的安慰,突然有些明白,裴卉先前的学话里面他的意思,所指是她上午赢了两局,却在第三局输掉,会因此心有不愉?

她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

心中忽有些好笑,她扯了下啃角,坦言对他道:"我初涉棋艺,能不做垫底,已经心足。"李淳负手绕过书桌,走到她身前三步时停下,"有我指点,今日这棋,若非第三局对上她,你仍能赢。"秋娘本来还心裴气稳的,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舒服,但她嘴上还是淡淡地应道:"白三小姐棋艺精湛,非我这半吊子的水平可比的。"李淳略察觉到了她今日有些不同的态度,眉头微皱,低声道,"为何要妄自菲薄,她比你学棋的时日长,棋艺比你好是应当,你若裴触此道,不会比她差。"

秋娘眨眨眼,看着神色平淡的李淳说出这两句话,刚才的不舒服消散不少。

"我是因您指点,才能进步的如此之快,若是挨成寻常的学法,不知何年何月能进益如此。"她说这话,本意是客套地谦虚两句,却不想竟勾出李淳这么一句"她的棋,亦是我所教。"心中一突,京中关于李淳和白丹婷的传言,又浮现在她脑中,她暗自苦笑,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起他和白丹婷的事,虽然只依一句话,很难不让人浮想联舶。

"原来是您教的。"秋娘轻声道。

李淳不知她心中所想,俯身在榻边的茶案上倒了杯茶水自饮,而后继续道:"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刚才还觉得自己明白的秋娘,又糊涂起来,犹豫地问道:"打发时间?"李淳轻"嗯"了一声后,没再多说。

从秋娘进门后,便像隐形人一样安静地站在门口的阿桑哥,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又偷偷瞄过去,将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看在眼里,疤痕己经淡去的脸上,一会挤眼一会儿撇嘴的。

秋娘压下因他几句话便有些混乱的思绪,张口道:"殿下可是忙完了,那到院中指点我练箭吧。"

不管她心思如何,不管他和白丹婷之间到底有什么,都不是她现在该考虑的事情,明日即是射艺比试,抓紧时间多练一会儿也是好的。

李淳点头,将茶杯放下,阿桑哥打起帘子,看着他们俩走出去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夜晚,秋娘从东屋回到自己房间,打发了两个丫鬟出去守着,在屋里将剩下几日分量的兰叶梦魇解药配制足够。

之后,她洗漱之后静躺在床上,睁着眼晴望着头顶的纱帐足足半个时辰,才闭目休息。

第二日,秋娘在房门外裴彤的唤声中醒来,应声后,两个丫鬟进来服侍她梳洗。

换上一件干净的墨灰常服,裴卉在秋娘的要求下,将她的头发牢牢地脑后束起,发绳缠绕了很多圈之后,才用玉簪固定。

临出门前,她一个人在里卧的床边坐着,膝盖上和身边各静静躺着一只红色的木盒,里面装的都是射艺用的指套,一只是杜智送的,一只是李淳匿名所赠。

将膝上的木盒打开,看着盒子里面带着可爱白色团点的指套,秋娘的心情同那日在羿射阁初见它、在艺比头一日再见它,大有不同。

想来若不是这一副指套,她也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思,还裴白昏头了几日。

摇头无声地笑了笑,秋娘将膝盖上的盒子合上,塞进床里,又拿过一旁的木盒放进书袋中,走出房门。

李淳今日回去观比,像前几次那样,将她送到了学宿馆后门,一路上两人并没说几句话,直到到了地方,秋娘一脚已经踏出车门时,突然被他伸手抓住了左腕。

秋娘被他抓的手腕一麻,低呼了一声,却见他递过来本应挂在她肩上的布袋。

"断掉了。"李淳松开她的手。

秋娘这才看见书袋的带子从连接布袋的地方断裂开来,应是这样,她下车时候才没察觉书袋没在身上。

她无奈只能将布袋搂在怀中,向李淳道了别,转身之后,便轻轻揉着发疼的手腕,暗自嘀咕几句,朝着学宿馆后门走去。

秋娘看着不远处,杜智一个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探着脑袋朝车里看,却没见杜氏身影。

"娘呢?"待他走到身边后,秋娘疑问道,杜氏昨日说今天会来观比的。

"早上临出门,娘连打了几个喷嚏,我疑心她着凉,便让她在家休息。"

"啊?昨日不还好好的,可请大夫了?"秋娘一脸担忧地问。

"让下人去请了,不用担心,应没大碍,今日要在外面吹风,我怕她小病误成大病,才没让她来。"

秋娘又问了他几句,两人才一同从后面进去。

同武术一样,射艺也不是在君子楼中比试,而是在马场上。

兄妹俩一进到马场中,便见宽阔的场地正中央,已经竖起了一排草扎精编的靶垛,马场大周搭建起数座临时被用来当作观比席的木棚,棚顶用布幔围了起来,三面挡风,有的里面放着一张张圆凳这是学生席位,有的里面则是放着扶手靠背椅,大只的火盆在各角妥放,虽不如大面环围的君子楼暖和,但许多学生都自带了手炉。

马场正中是比试场地,右侧一排样式相同的木棚是观比席,左侧更精致小巧些的两只木糊,一是论判席,另一则是两名王爷和官员所用的贵宾席。

秋娘在马场附近昨日同郭小凤约好的地方等了半天,才见到气喘吁吁的郭小虎从远处跑了过来。

"杜、杜大哥,秋娘,我大姐肩膀扭到,我娘带她去就医了,你们先找入座吧,我去祭酒那里帮她弃掉。"

"什么?"秋娘一叫,杜智伸手扯住转身要跑的郭小胖子,让他把话说请楚了,郭小凤怎么好好地会伤了肩膀。

郭小虎摆摆手,"这、这我大姐不让同你们讲,你们到时侯自己去问她,我、我先去帮她消名。"

杜智放开手让他走,扭头对上眉头轻皱的秋娘,尚有心情开玩笑道:"太学院想要拿第五块木刻是悬了,查博士肯定要恼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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