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9、使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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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饭菜准备好, 一一端上桌,看到老神在在地, 坐在桌前等着开饭的孙李氏,刘文青感到一阵无力, 这得多厚的脸皮啊,这么理所当然的,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连帮着端个碗,递双筷子,都懒得动。

看婆婆也不在意的样子,她也懒得说, 何必做这个恶人呢, 不差她帮这点忙,只盼着安安分分的,不添乱就不错了。

大牛早早进城开店了,家里就公婆, 带上大姑子几人, 个个吃完饭,都是筷子一放,碗一推的,这整理残羹冷炙的活还得刘文青做,谁让她是媳妇呢。

因为烧完饭,灶里还有点余火,就打点水放在锅里闷, 等吃完饭,洗碗的时候也能有热水。

这个月刘文青的月事没有来,她的好朋友一直很准时,这迟迟没到访,自己心里就差不多有底了,估摸着大概是中奖了,把过脉后,显示是微弱的滑脉,所以基本可以确定了,更加不可能用冷水洗碗。

虽然是二哥跟着师傅学医,但这么多年下来,依靠强大的精神力,基本的医术也学了点,简单的把脉还是可以做到的。

刘文青快速地洗着碗,想赶紧弄完,回去打坐,她有种感觉,吐纳术对肚子里的孩子有益无害,虽然日子还浅,没有体会到血脉相连的感觉,但是对孩子好的事情,任何当娘的都是愿意做的。

这孙李氏看着冒着热气的水,倚在门上一边嗑瓜子,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哎呦,弟妹啊,不是做大姑子的要做恶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里可不是刘家,家大业大的,什么都不在乎。”

说着还顿了顿,余光看见李花氏,站在窗口听这边的动静,心里略微得意,更加抬高声音:“我家弟弟,起早贪黑的,养家不容易,你这做媳妇的,不谈用嫁妆贴补着点,好得也节省点啊,指缝不用漏那么大,积少成多。你看看你,现在,连洗个碗都用热水,这个家就你娇气啊。”

刘文青就当有只狗在边上旺旺叫,这种人,你越搭理,她就越来劲。

看到那边一点看不出喜怒的刘文青,孙李氏心里暗骂一句,他妈的,真邪性,这还是十五岁的小媳妇吗?这么沉得住气,她还就不信了。

“我也是多句嘴,毕竟我已经从这个家出嫁了,是吧,弟妹大人不记小人过才是。不过,弟妹啊,你看看,你没嫁进门前,娘洗碗都是用的冷水,你年纪轻轻的,比娘还不经冻?我听说,这大冬天的,你还天天洗澡呢,哎呦喂,又费水又费柴火的,连我都觉得心疼得紧。”

知道多嘴,那就赶紧闭上,奶奶的,这人知道得还真多,这个家是一点隐私也没有了。

洗完碗,用抹布一只只擦干,放进碗橱里,收拾干净灶台,甩甩手往外走。

路过孙李氏的身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看一只蝼蚁。

本来孙李氏唱独角戏,就够憋屈的了,现在又收到刘文青的挑衅,哪能再忍得住,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邪火发作,伸手就一推刘文青,她的头就无巧不巧地,磕在饭桌的边角上,一眨眼,就头上冒着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孙李氏顿时面无人色,尖叫出声。

在窗口听动静的李花氏,顿时按耐不住,急急忙忙到厨房看怎么回事,嘴里还大喊着:“老头子,老头子。”

李阳虎本来在睡午觉,听到老婆子撕心裂肺的喊声,一个激灵地从床上爬起来,也赶到厨房去了。

刘文青心里冷笑,就这胆子,还敢处处挑衅,真是纸老虎,不经戳,一戳,气就泄了。

她真是烦死大姑子三天两头的来家,还挑这个理,挑那个理的,被她伺候上瘾了,一直在想辄,想着一劳永逸,这不,不怕死的自己往枪口上撞,可怪不得她了。

当时她故意走到门口,蔑视对方,就知道这孙李氏是个经不住激将的,果然轻易就上钩了,以刘文青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开对方的推搡,只不过力道不够,少不得还暗中帮助一把,要不然那点劲,哪能碰着伤着?

就得对自己狠点,否则哪能打击到孙李氏呢,毕竟是公婆的亲闺女。

她故意用脑门使劲碰桌角,别看血流得不少,其实只是伤到表面而已,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保准一点伤也找不到。落地的时候,也是护着肚子,使用的巧劲,开玩笑,她肚子里可怀着孩子,没有万全的把握,可不敢兵行险招。

这次,还不够孙李氏喝一壶的,不谈伤筋动骨,起码公婆也不好明着维护,帮腔说什么。

李花氏看到头上全是血的刘文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也是懵了,直到男人过来,看到这场景,给骂醒的。

“一个个的还呆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着人去城里叫大牛回来。”李阳虎真是有点上火了,这成亲才一个来月,儿媳妇就在自家伤了,这让对刘家怎么交代啊,可别亲家做不成成仇人了。

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纸包不住火,瞒是瞒不住的,还不如直接说,来个坦白从宽的好:“也请人去通知亲家。”

李花氏这时也有点怕了:“就不要通知亲家了,估计也没什么大事。”

“让你去就去,罗嗦什么,早在哪的”看到一边吓得还没回过神来的闺女,就明白跟她脱不了干系。

“看你养的好闺女,让你管着点,叫她不要总往娘家跑,你还纵容着。这下好了吧,赶紧的吧。”李阳虎弄根烟卷点上,狠吸了一口!

别看家里平时是李花氏做主,但遇到真格的,还得靠李阳虎,见老头子发火了,她也丝毫不敢忤逆对方。

徐大夫和刘文智都来了,看到刘文青躺在地上,都是浑身散发着冷气,可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先将她抬到床上去,诊过脉后,才算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没什么大事,而且还有好消息。

徐大夫看过后,示意徒弟上前看看,这关系到徒弟的家事,估计他心里是有成算的,就只是板着脸,不动声色。

刘文智诊脉后,心里稍微轻松点,但面上一点也不漏,开方子,安排人去拿药,就坐在床边等着人到齐。

这李家的人都是心里惴惴,小心翼翼地发问:“亲家侄子,儿媳妇怎么样啊?这人到现在都没醒。”

刘文智也不答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妹妹,不知道在想什么。

得不到回答的众人更加不安,特别是孙李氏,现在就像那斗败的公鸡一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完全不复之前的趾高气昂。

等了片刻,刘习廉两口子并刘文望,嫂子们都到了。看过闺女后,也不理想搭讪地李家人,拉着二儿子出去说话。

大概了解了下情况,刘任氏满肚子的担心,再也止不住,化作眼泪一下就出来的:“我这闺女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怕我们担心,总是报喜不报忧的,要不是出这事,还不知道在李家受这种苦啊。”

刘习廉也是发愁:“你轻点哭,别吵着闺女,有什么事,等大儿子和女婿回来再说。”

他也觉得为难得紧,这分寸可不好把握,要是闺女不想跟大牛过了,直接合离,带回去就是,要是还想要继续过下去,该怎么才能既出口恶气,又让李家得到教训呢。

没一会,刘文厚与大牛一行人过来了,为了赶时间,特意开的巡捕房的公车过来的,还请了不少兄弟过来助阵,他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他妹妹了,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他在巡捕房呆了几年,也是匪气十足。

孙李氏看到刘文厚和几位穿了,象征着权力制服的人进来,也是吓得腿软,扑通一声就跌坐在地上,老百姓就这样啊,民不与官斗的思想深入人心。

这时候才知道害怕了,她一直以为刘文青好性,怎么挑衅都是笑眯眯的,量她不敢对大姑子怎样,这才助长了她的气焰,也让她忘了,弟妹背后可是这方圆十来里首屈一指的刘家了。

等服了药后,刘习廉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亲家,其余的我们也不说了,就事论事吧。我们就纳闷了,小三儿到底哪做错了,由得你们下这样的黑手。是败坏李家门风了,还是没尽到做媳妇的责任,今儿你们不说个子丑寅卯来,我们刘家也不是那好性的。”

李阳虎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能把孙李氏推出去,说不关他们的事情,都是自家闺女的错?这话谁信啊,连他都不信。

“亲家,文青这孩子,我们是满意的,也是祖上积德,娶了这么好的儿媳妇进门,今儿的事,我们也不推卸责任,刘家怎样才能把这篇翻过去,需要李家做什么,我们绝不推辞。只有一样,希望能看在大牛这孩子的面上,不要拆散他们。”

刘习廉看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紧抓三儿手的大牛,微叹一口气,女婿是不错,要不是当初看他紧张闺女,又离得近,怎么也不会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闺女嫁到李家来啊。

这场景真得让他头疼,以他的脾气,还在这磨蹭什么,一拍两散拉倒,可是他也明白不能义气用事,和离肯定不成,小三肚里已经有李家的骨血了,李家断不可能放人的,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难不成真的要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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