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赶走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这是怎么回事呢, 按说你一直服用药物,情况肯定会有所好转, 红糖生姜茶也没断吗?”半响,刘文智问道。

“哪敢断, 天天喝着呢。”马氏一听侄子的诊断的结果,脸色顿时煞白,战战兢兢地答道。

“这就怪了。”刘文智沉思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么多长时间的调理,应该会有起色,再不济, 这症状也应该有所缓解, 可是诊脉结果却显示,宫寒越来越严重。

“二哥,你有没有闻道什么味道啊,好像有若有若无的香气, 说不出的怪味。”刘文青四处嗅着鼻子, 想看看香味到底哪散发出来的。

二哥听后,也是嗅了嗅鼻子,脸色渐渐沉重,他是大夫,自然明白这气味代表什么,只是先前味道极淡,一时半会没注意而已。

“二婶, 你身上带了什么香料吗?”

“香料?侄子真会开玩笑,我们这平头老百姓的,哪用得起那玩意啊?”马氏摇摇头表示否认。

“大伯娘,你别急着否认,这香气好像就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你再好好想想?”刘文青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边上劝说道。

马氏看了两人的脸色,也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再急于反驳,四处翻翻口袋,找出一个镶着金边的荷包来:“你们说的香味是这个吗?今儿出门急,没想到随手塞口袋里,把它带出来了,一时没想起来。”

刘文智脸色凝重地拿起荷包,闻了闻:“这是麝香的味道。”

“麝香,麝香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它人不知道,刘文青对这可是如雷贯耳,记得前世年轻的时候,没少受宫廷小说的荼毒,一般妃子间相互斗法,总是少不了的道具,可谓无上法宝,没想到离生活很远的东西,竟然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难不成自己是乌鸦嘴,真被猜中啦?这马氏不孕,不是天生的,要不就自己不注意,倒了血霉,把麝香当香囊挂在身上,要不就是有人故意谋害,一时间浮想联翩!

刘文智把荷包上封口的针线撕开,倒出里面的东西,一看,都是些黑色的块状物体,刘文青也是好奇地伸出脑袋去看,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麝香,能致人不孕的东西。

“当初,我给大伯娘看疹的时候,就发现她有宫寒的症状,以为她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或者是常吃寒性的食物,经常用冷水洗脸洗澡之类的,很多情况都设想到了,就是没猜出眼前这一种,平时这荷包都放在哪的?”二哥捏着粉末,眯着眼睛问道。

“这,这,平时一般都放在枕头下的。”马氏一脸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侄子,这叫麝香的,就这么厉害?”刘习礼也是紧张地直发抖,难不成媳妇没生出孩子,罪魁祸首就是这黑乎乎的,油腻腻地东西?

二哥点点头,解释道:“麝香的气味能致女子宫寒,导致不孕,特别像大伯娘这样,长期接触的。打个比方,形象地说,就是在一片冻土上,播再多的种子,也不会发芽,更不论开花结果了。”刘文智意味深长地说道。

“哎,你怎么这么糊涂,把这东西挂身上啊?”刘习廉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是被这东西害没的,也不禁埋怨道。

马氏像是牵线木偶般,整个人都呆楞楞地,讷讷地答道:“是刘张氏给我的。”说着,像是受到刺激般,嚎啕大哭起来。

哎,马氏大概也已经猜出经过,她也是个受害者,这事摊谁身上,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更何况这心理压力着实太大了,这么多年,硬生生地就这样挺着,承受着各方面的压力,接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这还算个厉害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的,要是那软弱的,说不定早就一根白布挂房梁上了。

刘文青也很是替马氏可怜,不过,这刘张氏为了算计当家主母,也是花了大本钱的,这荷包,看上去就不便宜,更何况麝香了,啧,啧,这血本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

“刚成亲就送来了,说是给咱俩的贺礼。”马氏边哭边说,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宣泄出来一般:“我看这荷包别致,很是喜欢,就经常带在身上,谁承想,是她早早算计好的啊,我就这么碍着她的眼啊,要这么害我啊。”

刘习礼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个曲折,一时间,恨不得打杀了那张氏,才能泄这心头之恨。

稍微冷静下后,对马氏说:“你等会去爹那,把这事说一下,我去通知三孩子回来。弟妹,麻烦你去家里,让张氏和肖氏也去爹那里候着。”

刘文青本来不愿意自家掺和大房的事情,但现在是实在人手不够,怪不得,这年代的人都要多生孩子,人多力量大啊,想欺负上门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这些年,刘学止也越发地老态龙钟了,听了马氏的哭诉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本来对这媳妇不满的情绪也是烟消云散,转而将满腔的恨意都移到刘张氏身上,可见这次她是在劫难逃了。

“我说,就你们闲得没事,是吧,一个个吃饱撑的,不知道我在忙着替我家乖外孙缝衣服呢,耽误的时间谁赔啊,”刘张氏不改臭嘴本色,一来就拉开了架势,最近她气势足得很,有弟在婆家生了儿子,算是立足了脚跟。她生不出儿子怎样,她闺女生得出。

没人搭理她,看她像那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手舞足蹈的,刘文青悲哀地想着,这傻女人,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在刘家耀武扬威了。

“哎,我说姐姐,你也在呢,跟你说哦,有弟的大胖小子,就是我外孙,那胳膊腿的,可有劲了,真真是可人的紧。”

马氏死死地攥住衣脚,咬着嘴唇不说话,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她在等刘习礼回来,这儿还轮不上她做主,相信男人和公爹会给她讨回个公道的。

刘张氏睨了一眼马氏,很是居高临下,嘴角带着丝嘲讽:正房太太又怎样,一只不下蛋的母鸡,还不是被她死死地踩在脚下,一辈子翻不了身。

肖氏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着隐形人,也是,有这个蠢货在前面冲锋陷阵,哪用得着她出头啊,她只管老实呆着,做那渔翁就行。

众人等了好半会,三个堂姐,堂姐夫才急匆匆地一起过来了。

等都落座后,刘习礼才死死地盯着张氏:“你个害人精,当着孩子的面,将你做的一五一十地招出来吧。”话里隐藏的怒气傻子都能听出来。

刘张氏这才知道,男人把孩子带回来的用意,这是打算兴师问罪呢,不过,她可不担心,那事做得很隐秘,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这次肯定也能安全过关,这是在诈她呢。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你们可别看我好欺负,诬赖好人。”刘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还死撑呢,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本来还想在孩子面前给你留点面子,你自己不要,可怪不了别人。”刘习礼掷了荷包出来:“看清楚,这是什么?”

刘张氏看见荷包,瞳孔猛地收缩,明白十有八九是事情败落了:“荷包啊,以前送给太太把玩的。”

“是你的就好,就不怕你不承认,也不知道我刘家作了什么孽,把你这毒妇娶进门,真想挖你的心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想到自己至今膝下空虚,全拜这毒妇所赐,也是悲从中来,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哽咽着。

“爹,这荷包怎么了,这中间有娘的什么事?”有弟不解地问道。

“你娘啊,真是有本事,将麝香缝在荷包里,送给了太太做见面礼。这么多年不孕,就是这东西害的。真是可惜了,有这智商,怎么没去考状元呢。”虽然三位堂姐不明白麝香的含义,但也不妨碍能理解,当家太太没孩子,就是这玩意害的,还是她们亲娘送的,可见心思的歹毒,一时间脸色都有点不自然。

她们也都成家了,都明白子嗣对女人的重要性,娘这么做的确是过了。而且出了这种事,她们在婆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哎,子不言母丑,谁让摊上个这么不着调的娘呢。

“要不是你们三叔家的二子,将这害人东西找出来,我刘习礼这辈子注定要断子绝孙了。”抹了把泪,继续说道:“罢了,张氏,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自己离开吧,或者到你三个闺女家去吧,我刘家断不能容你。”

“你赶我走?刘习礼,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为了这么个女人就赶我走,你让有弟她们怎么在婆家做人?再说,就是没我用的麝香,她就能生出儿子来?说不定也是跟我一样,就是生丫头的货,你刘习礼就是没儿子的命。”刘张氏状似疯狂地吼道。

“你现在知道孩子在婆家的处境了?早在哪的,你还配当娘吗?”刘习礼对她的嚎叫充耳不闻。

刘张氏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阴森森地:“我不配当娘,你就配当爹吗?这些年,你左一个右一个地抬进门,早忘了当初的誓言了,你说说,到底是谁的错?”

“现在谈这些都晚了,有弟,来弟,你们把她带走吧,我再多看一眼,可能都会控制不了自己,做出那无可挽回的事情。从今起,你就不在是我刘习礼的妾了。”

三位堂姐都傻眼了,这嫁出去的闺女,没听说带老娘回家赡养的,再说,刘张氏的德行,谁能比她们更清楚?谁都不愿意带个□□回去,而且事情传出去,三家肯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连婆家也跟着蒙羞。一时间也是恨得牙痒痒。

可是怎么办呢,爹这摆明了不接受刘张氏,难道真的放她在外面活活饿死吗?没办法,只好凑了点钱,在隔壁村子搭了个草棚给她落脚,三人轮流去看看,送点米油什么的。

这刘张氏也是咎由自取,明知道整个刘家都盼着男孙,还敢下手,连后路都没准备,真有点同归于尽的想法,可惜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刘文青看肖氏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地,手还轻轻地抚摸着肚子,难不成她还认为自己没怀上孩子,也是糟了刘张氏黑手的缘故?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赘婿当道 龙王殿 我的父亲叫灭霸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魔天 大叔,不可以 修罗武神 贴身狂少 乡野小神医 逆天邪神
相关阅读
带刺的女人花时光陪伴着我们我是龙家三小姐无盐三小姐攻占修仙界花开堪折直须折白手起家之热血都市白手起家之浪迹都市遇到你是一个意外我曾爱你噬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