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事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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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文厚的叙述, 犹如一道炸雷轰得刘习廉回不过神来,二哥和小妈, 这哪跟哪啊,他们没这么糊涂吧, 这是乱伦啊。

再三跟儿子确认,确信自己没听错。他相信儿子没那么大的胆子,编造长辈的是非,撒那种弥天大谎,但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谨慎啊。

这么大的事,他不敢拿主意, 私自作主, 抉择半天,还是决定去告诉父亲,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小妾, 爹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万一出点事,可怎么办啊。

他和儿子先绕道去叫了大哥,刘家长子这时候得发挥作用。

刘习礼本来感到奇怪,他都快搂着小妾睡觉了,这么晚三弟来敲门,神情严肃地叫跟着走。

不过他还是了解这个弟弟的,一般没事不会这个样子, 这是出大事了。他迅速把家里过滤了一遍,最近挺好的,风平浪静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啊,想破脑袋也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弟弟的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谁的恶作剧,是往老二身上泼脏水呢,老二是什么人啊,那么老实的人,会给老爷子带绿帽子,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刘习廉知道这个事情难以被人接受,他一开始何尝不是这样呢。可是事实毕竟是事实,不能自己欺骗自己。

“大哥,是真的,就在竹林边上的草垛里,现在去一抓一个准,怎么办,大哥你发话吧。”

“这,”刘习礼迟疑了,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惜他也一头乱麻:“三弟,要不咱们俩去吧,不要惊动爹,我担心。。。”

刘习廉明白大哥的未尽之言,他何尝没有这样的顾虑呢:“大哥,你的心是好的,可是万一事情走漏了,爹的面目何存啊,现在最重要的是快刀斩乱麻,爹必须出马。而且一个是咱的兄弟,一个算半个长辈,我们插不上手啊。除非大哥,这样,咱把今晚的事忘掉,吞进肚子里,当从来没发生过,这事你能做到吗?”

“那怎么行,这两个伤风败俗的东西,把绿帽子戴到老爹头上。咱爹是亏了他们吃,还是亏了他们穿的啊?决不能轻轻放过。走,咱去爹的房里。”刘习礼还算耿直,最主要的是爹的形象在他脑子里,跟高山一样,现在有人这么羞辱爹,比给他带绿帽子还难过。

叫醒已经熟睡的爹,两人都不知如何开口,吞吞吐吐的。

刘学止不明白两儿子这么晚来干什么,但也知是出大事了,连忙穿衣起床,还叫沈姨奶奶给他们倒水,可叫了半天也无人回应。

“爹,别喊了,她不在家。”刘习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舌头被胶水黏住一般,张不开嘴。

看着两儿子苦涩的表情,刘学止也是个聪明的,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可能跟他的下妾有关。

“说吧,出什么事了。担心什么,你们爹也是闯过来的,什么没见过,我这把老骨头还挺得住。”话都这么说,可是那颤抖着点烟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沈姨奶奶和人在草垛后面偷情。”刘习礼也知道事无可避,抱着早死早投胎的心情开口道。

刘学止听后,双手抖了一抖,随后又恢复平静。屋里只剩下吧嗒吧嗒的吸烟声。

一看这情况,打断了大哥喋喋不休的劝慰声,刘习廉直接开口询问道:“爹,难不成你早知道沈姨奶奶和二哥偷情的事情。”

“什么?”刘学止手里的烟杆,‘啪’地声掉地上摔碎了:“什么老二,快说。”

刘习廉瞬间懵了,但也知道这是闯祸了,本来见爹那神情表现,虽然有点慌张,但也只维持了一瞬,分明是早知道情况的样子,只不过忍而不发。他还道爹是为了保全刘家的名声,和二哥的声誉,才如此作为的。所以才会有刚才的一问。

“不是沈姨奶奶和二哥嘛,其他还有谁啊。”刘习廉现在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老二和沈氏?刘习义和沈氏?”刘学止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话音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怀疑。问完,就剧烈地咳嗽。

刘习礼连忙上前替他拍着后背:“爹,老二只是一时糊涂,肯定是沈奶奶勾引他的。”

他这话却证实了刘习廉描述的意思,咳嗽得越发剧烈了,显然是气急攻心的表现:“这个不孝子啊,去,去把他们给我带回来。”说完,就大口大口地喘气。

刘张氏和肖氏也来了,她们就像闻到鱼腥的猫,早早赶来看热闹了。

刘文厚连忙在前面带路,刘习礼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三弟。

刘习廉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合该他们犯太岁,几个孩子在那玩的,凑巧看到了,急忙回来报信。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刘习礼也感慨两人的坏运气,要是几个孩子不去那儿,恐怕事情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察觉,他哪知道刘文青已经观摩过好几次激情戏了。

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淫词秽语,本来两兄弟还有点怀疑,如今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了,毕竟眼见为实啊。

远远地,刘文青就见到几人的身影,知道是捉奸的来了,可笑两人还在深一下浅一下地做着活塞运动,浑然没点大祸临头的自觉。话说,人不都有第六感吗?怎么这两人的右眼皮不跳呢?

“老二,你在干什么?”刘习礼听着臊人的话,脸涨得通红,这还是老实的弟弟,和温柔端庄的姨奶奶吗,一时之间有点世界观崩溃的错觉。

听到如炸雷的声音,刘习义下面那活,瞬间就软了。刘文青暗暗腹诽道,都说勃起的时候,受到惊吓的话,容易一辈子有阴影,妈,的,老娘诅咒你一辈子不举。

完了,两人知道事发了,都有点呆愣愣的,显然没想过这种情形,连衣服都忘记穿,就这样赤条条地站着。

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连最坏打算都没做好的人,也敢学着人偷情?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声人傻胆大。

两兄弟都有点尴尬,转过身去道:“还不把衣服穿上。”

他们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刘习义一把跪在地上:“大哥,三弟,饶了弟弟这回吧,弟弟这是第一次啊,真的,我敢发誓。”这时候,他还抱着幻想,期盼这事只有兄弟知道,能帮着隐瞒一下。不要惊动老爷子,这才有苦苦哀求的一幕。

刘文青咂咂嘴想道,这二伯还真有点枭雄的味道,有点急智,脑子转得不是一般得快,能屈能伸啊,可惜没走正道。

“老二,起来吧,爹都知道了,正等着呢,咱们过去吧。”刘习礼终究有点不忍心,相信自家的兄弟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放软声音道。

刘习义一听父亲也知道了,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沈姨奶奶也木然得跟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刻的她心里有没有一丝悔意。

进了瓦房,刘文青打量着爷爷,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背也伛偻了不少。

刘习义一进屋,就跪在地上,磕头认错:“爹,儿子错了,儿子这是被鬼迷了心窍,做下这等糊涂事啊,都是那沈氏勾引我的。”

“老大,去把族长请来。”三兄弟都惊讶地看着爹,这是不打算内部处理了。特别是刘习义,还在侥幸,认为只要他,认罪态度好,爹还能大义灭亲不成,虎毒还不食子呢,所以,他有自信这一关是有惊无险。听到爹说这话,也是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爹。”几人都明白请族长的含义,开口求情道。

老爷子还真有魄力,现在都不惧留言了,要是这事传扬下去,刘家的名声就彻底臭了,二伯也没脸做人了,这时候的宗族还是有很强的约束力的,特别是族长,在处理族人的权限上要远远大于里正,刘文青不屑地想,早干嘛去了啊,这时候晚了。

刘张氏的脑袋总算灵敏了一回:“爹,要是请了族长,事情就糟了,你还有几个孙女没嫁人呢。”

“咱刘家还有名声吗,老大,还不快去请,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连你也要爬到老子头上?”刘学止现在是见谁咬谁,显然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

刘习礼终究不敢违背爹的意思,屁屁颠颠地去请族长了。

“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们这么取名吗?就是要你们记住礼义廉耻,到头来,这就是一场笑话。”刘学止苦笑着,像是自言自语。

“沈氏,你进门这么长时间,老头子我有没有亏待过你?要是你觉得伺候我这老骨头委屈你了,你吱一声,放你从良也不是不可能,不会强求你在身边啊,刘家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毁了它,啊?”刘学止止指着沈姨奶奶说道。

沈姨奶奶动了动嘴角,终究没说一个字。

“老二啊,你娘走得早,但自问你爹我从没亏待过你,一碗水端平,分家的时候也是花了心思的,就怕你们心生怨恨,你这是往我心口上插刀子,是在怪我没早早地追随你娘而去,霸占着这个家不放手?”刘学止摸了摸自己枯白的头发,厉声地问道。

“你要什么人没有,哪怕买个丫头,娶个小妾都可以,为什么要动爹的枕边人?这下好了,刘家完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说吧,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说出来,能做的爹都给你搬到。也算全了咱往日的父子情分。不要跟我说什么真爱,我还没老糊涂。”

“爹。”刘习义叫得那个凄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是啊,二叔,说说看啊,刘家不是自诩书香门第吗?儿子和爹身边小妾扒灰,笑死人了。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比较二叔的手段,我家男人真是自愧不如哦。”刘张氏显然对把她贬为妾的事,存着一口怨气,借着机会发泄出来,反正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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