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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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擎把安晴容打入冷宫也有半余年的时间了,在这冷宫里整天大门紧锁,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子初意识清明,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她应该早就意识到些什么了。

可是安晴容意识不清醒,大概是不知道的吧。“娘娘还不知道,怕她知道了一时无法接受,所以奴婢从未提起过。”安谋想了想,虽然不知道安晴容到底是不是真的对苏夜擎有感情,不过这件事和她说总比不说的好。等到她恢复了自己的意识再知道的时候岂不是更加的心如刀割。

安谋转身看了一下依旧背对着他发呆的安晴容,脚步走走停停,最后还是来到了安晴容的面前,安晴容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腰挺的笔直,坐姿非常的端庄。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安晴容瘦了很多,本来就白皙的面容也许是因为许久不见阳光或者是营养不良的原因变得更加惨白。

此时的安晴容就这样端坐着,脸色苍白,头发就直直的披在背后,身材消瘦,眼睛就像是木刻的一样,眨都不眨一下。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答应的人偶,根本就没有一点生气。安谋还是第一次看到安晴容这样虚弱的一面,也许是因为血缘的原因,安谋看着觉得格外的心疼。“晴容,你可还记得兄长?”

安谋坐在安晴容的对面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安晴容的回复,过了一会安谋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荒唐了,他在安晴容的生命里可以说是若有若无的。他小小年纪就去了边塞,回来后也只是见过安晴容几次,除了有血缘关系以外基本上和陌生人是差不多的,现在安晴容也许都不记的子初了,又怎么会记得他这个最不像兄长的兄长呢。

安谋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安晴容到底听不听得进去,但是她一定要和安晴容说。“先帝在前不久就已经与世长辞,你可以不用再继续留在这里,只要兄长去和长宣求情,她一定会同意让你回安府去的,晴容你一定也很想二夫人了吧,她现在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现在家里最让人挂念的也就是你了,你回了安府,二夫人的心里面也能够踏实一些。”

因为于心不忍,安谋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安晴容,所以他也不知道当他说到了苏夜擎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安晴容的眼睛眨了一下。她确实疯了,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可是就算是她神志不清,她也依旧没有忘记苏夜擎。

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苏夜擎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她世界里的精神支柱,可是有一天这精神支柱却突然倒塌了,那种掲斯里底的痛彻心扉的感觉,是下意识的发自内心的,就算是她失去了记忆也一定会觉得心痛不已,可是却不知道那种心痛到底是源于何处。

坐了很久,安谋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出什么样劝慰的话来,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是跟子初交代了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安晴容,相信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可以回去安府了。子初对安谋的施以援手感激涕零,让安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安谋并不知道,他那天一离开冷宫安晴容就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那时候真是把子初吓坏了,问她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安晴容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的抓着心脏的位置哭的很伤心。子初这才明白了过来,尽管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可是还是记得苏夜擎的吧,不管苏夜擎到底是不是忍心把她打入冷宫,她还是不能够割舍下对苏夜擎的感情。

有一些人,你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就会忘记她的面容,那些人只是你生命之中无关紧要的过客,所以才会一转身就忘记。可是有一些人就算是用一辈子的时间也不能够把他完全忘记,他就像是附骨之蛆,若不是死亡,它将会一直蚕食你的身心,让你痛不欲生,可是又无可奈何,他就这样刻在你的生命里,让你一分一秒都不敢忘记。而苏夜擎对于安晴容来说则是后者,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伤痛是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也是最折磨人的。

感情这种事情没有谁能够琢磨的清楚,子初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安晴容不会想起苏夜擎,她只能够抱着痛哭的安晴容,希望自己能够给她一些劝慰。离开冷宫后安谋只觉得自己好累,前所未有的累,恨不得立刻就趴在地上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不行,他必须要支撑着自己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往安府走去,他不能够中途倒下,就像是他现在所走的路一样,不管怎么累,都一定要坚持着走下去,只要他停下来了,那么前面走的那段路也就白走了。都走到一半了还停下来,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走,浪费力气还浪费体力。

回到了安府后安谋本来想去和二夫人说说安晴容的事情,可是现在他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让安晴容离开冷宫,在还没有确定下来之前就不要徒惹二夫人伤心了。如果只是一般的囚禁,以他现在的地位就能够轻松的决定让安晴容离开那个地方。

可是安晴容身为先帝的妃子,又犯下了大错,理应在冷宫过完她的后半生。苏长宣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他说了苏长宣肯定会同意的,只是那些大臣肯定会极力反对,说什么这不符合逻辑,这有违帝王之道诸如此类的话来百般阻挠。苏长宣做这一项决定也是顶着很多的压力的,就算是不能够如愿他也不会埋怨苏长宣,因为错不在他,只能够说安晴容的命不好,怪不得其他人。

回了安府安谋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起身穿好了他那正儿八经的王爷服装。他一直以来都是穿着沉重的盔甲去上朝的,因为他是武官,这是很正常的,就算是在私底下,他也是穿着简便的劲装,从来就没有穿过深衣或者是其他的衣服。男子的衣服没有女子的那么多式多样,除了深衣就是劲装,当然还有一种就是朝服。

文官的朝服和其他的衣饰有所不同,而皇帝的衣服就是深衣的款式,他被封为大齐王,虽说算不上是皇帝也不算是王爷,这衣服就结合了深衣的款式,衣服上绣着一只威武的蛟龙,他在苏长宣的面前是不能够再戴朝冠的,朝冠是皇帝才能够佩戴的东西,他身为大齐王也算是半个皇帝,也有自己独特的朝冠,只不过在苏长宣的面前他不能够佩戴。

但是头发也不能够随意的披散,而是要全部梳起来,然后戴上紫金玉冠,这样就可以了,安谋还是第一次这么穿,在诺大的铜镜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特别是这深衣他还是第一次穿,衣摆那么宽大,他真的挺害怕自己一脚踩上去然后什么就都完了。

还好他起来的早,换好衣服后还有一些时间,安谋就练习到时候走上祭台那个时候的走姿,一步一步的走的很稳妥,很有气度,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非常沉稳。说起来也确实奇怪,明明好像踩到随时就能够摔倒的衣服其实走起来却完全不会踩到,安谋开始佩服起来那些设计衣服的人士。

安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房间里面焦灼不安的练习着他走路的姿势,应该迈多大的步伐才会踩到衣服以至摔倒,这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她就好像是在闺阁之中待嫁的姑娘。等到穿戴好了凤冠霞帔,画好了妆容,可是却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生怕自己不好看会被自己的夫君嫌弃。

终于在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安谋才收拾好坐上了进宫的轿撵,一路被抬到了祭台,完全不用多走一步路。所有的大臣们都已经在祭台的下方在两边站好,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非常的肃穆,中间的那条道路也很宽广。在正中央的祭台犹如众星拱月一般被围在中间,而苏长宣正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戴着华丽非凡的朝冠,加上他身上的气质,在看到他的时候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已经花容失色。

安谋现在祭台的另一边等着苏长宣发话,苏长宣很是郑重其事的顺着礼官的指导先是祭天,然后跪下来给祖先叩首。在前面不得不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后才说了今天的重点。“朕承先皇意志,封安谋为大齐王,愿大齐王能够好好的治理大齐,来日方长能够让蜀国更加强大。”

苏长宣说完这一句话,就到安谋上场了,安谋抬脚踏上了他人生的新旅程,只要踏上了这条道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安谋第一次觉得原来走路的步伐还可以这么沉重。

安谋的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走的非常缓慢,他的心情就像他的动作一样沉重,沉重到在场的人看着他走路的速度都觉得整个世界的时间是不是都要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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