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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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他本应该一同回去蜀国,可是他们却连知会一声都没有二话不说就离开了,这不是故意的他还就不信了。他必须要想办法让人帮他把宫里的事情分担出去,他自己一个人真是不行了。治理国家可不是小事,要不是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亲信根本就不能够托付如此大任,问题是那个亲信也要有那个能力才行。

最后思量再三,安谋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安凤仪的身上,安凤仪的做事能力他绝对信得过,而且他相信安凤仪绝对会做的比苏仓擎还好。这里就是安凤仪另一方面的能力,军营的事情最近也没有什么,他只要跟一个亲信交代一下每天操练军队的时间就行了,有什么事再和他说。

最让他头疼的无非就是朝堂上的事情,朝堂不比是自己家里那么简单,根本就不能够有一点的马虎,每一本奏折都要重复的看几遍确定是一字不漏的看清楚了才能够开始批改。要是没看懂的就放到一边,因为如果没看懂奏折就批改很容易出事。而且不是轻易能够解决的,所以必须要小心翼翼,三思而后行。

安谋这次是把身心放空,全部投入到政事中去,安谋去跟安凤仪说让她帮忙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然后一起和安谋有什么不懂的都问问对方。她不想让安谋太累,而安谋能够恢复过来她心里面也很开心,自然是可以帮忙。

苏夜擎那老头虽然和她两个人一直都是看对方不爽快,可是心里面还是挺担心他的,但是她也不能够丢下一切回蜀国去,就像是安谋一样,不能够丢下大齐去寻找青璃。更何况她还有孩子要带,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也不能够带着孩子颠簸,就只好放弃心里面的想法,只能够暗暗在心里面祈祷苏夜擎能够度过难关。

而且他那里不是还有万年灵芝草,只要吃一点就能够生龙活虎的,所以也不用太过担心。那灵芝草一共有一个瓷碟那么大,给了安谋两块还剩下六分之五是毫无疑问的。所以她就不必杞人忧天了,她只要在这边做好这边的事让他们不用两头都牵挂就好了。

苏长宣和苏仓擎两人第一次觉得原来距离并不怎么远的大齐与蜀国有那么长的一段路,也是第一次归心似箭,多么想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就能够回到蜀国。苏长宣就算是上次回蜀国为安谋求灵芝草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焦虑过,两个人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三天的时间下来他们每个人都换了七匹马,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耳边的声音全部都是马蹄奔跑的哒哒声。

到了蜀国护城河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出通关令谍直接就冲过了防守线,官兵正打算追捕这些不明来历者,最后细看才看出了是苏仓擎和苏长宣,最后站回原位去继续坚守自己的岗位。

按照国家的明文规定,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工贵族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够在市集纵马,否则皆按罪论处,而这次苏长宣和苏仓擎是什么也顾不得,论罪就论罪,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他们现在最重要就是快点回到京城,不得不说这两个人在市集纵马不但有资本还是很有技术的。

在市集上策马狂奔的他们跑过冗长的街道,街道上还有那么多的人,他们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撞到,马控制的非常好,直到到达京城,再接着就是皇宫门口。在皇宫是绝对不能够骑马的,两个人无奈之下只好下马运轻功往苏夜擎的寝宫赶去。

在苏夜擎的寝宫门口围了很多人,有各位大臣,里三层外三层守着的侍卫和在门口等候的御医,还有一些妃子,包括月颜皇后。两个人回来也不管这些人谁跟谁,直接推开就往房间里面走去。本来气氛十分沉重的众人见到两人都有一些讶异,太子殿下和苏王爷不是在大齐吗,书信不是才送过去没多久,怎么就能够这么快回来了。

苏夜擎房间的窗全部都开着通风透气,可是浓重的中草药味道还是很浓郁挥之不去,在房间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在意这些,几个太医站在一旁神情凝重的商量对策,而伺候苏夜擎多年的太监站在一旁哀凄的看着躺在龙床上不停的咳嗽着的苏夜擎。房间里的众人见到两位皇子回来,都赶紧跪下要行礼,苏长宣微微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吵到苏夜擎,大家都明白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苏夜擎的脸色并没有苍白之色,而是那种枯黄,嘴唇的颜色就像是涂上了一层霜雪,眼眶已经深陷下去,脸上的颧骨高高凸起整张脸几乎都看不到什么肉。明明整个人都已经虚弱无力,而苏夜擎还是不断的咳嗽着,却又不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嗽的声音非常的轻微,就好像是随时都会停止一般,让人更加担忧。大概是持续咳嗽了很久,喉咙已经沙哑了,就连咳嗽的声音也显得非常的嘶哑。现在的苏夜擎早已经没有了帝王的威严,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即将油尽灯枯的老人。

明明只是不见一年的时间不是吗?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在一年前还是好好的,整个人身上的肉都不知道有多少,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就算是消瘦也不能瘦成这个样子。苏长宣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也有很多说不完责备的话,可是到了嘴边的时候,颤抖了半天才说出来了一句:“父皇,儿臣回来了……”

只是寥寥数语就道尽了苏长宣心里面所有的担忧和不安,苏夜擎这才停止了咳嗽,无力的转头看向苏长宣的方向,见是苏长宣想要跟他招手,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只是动了几下手指。苏长宣明白他的意思,走到榻前握住他的手。“你们就先下去吧,朕想要单独对宣儿说几句话。”

大家都明白苏夜擎的意思,便一起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苏仓擎见这里也没有他什么事,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夜擎就也出去了。琢磨了半天苏夜擎才缓缓的开口,真的是缓缓,到底缓到什么程度,可以说是说一个字停顿一下,基本上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宣儿,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父皇知道,为了瑾儿得事情你心里可还是怨着父皇的。”

有一些话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说的出口,就像是他一直以来想对苏瑾说的话却一直都没有说出口。他一辈子自翊看别人看的透彻,能够知道一个人到底想怎么做,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苏瑾会做那样的傻事最后还因此丧命。苏瑾是苏长宣心里面不可触碰的伤,在苏夜擎说到苏瑾的时候苏长宣的手抖了一下,苏夜擎能够感受得到。

见苏仓擎只是看着他,并不开口否认也不辩驳,苏夜擎看他这个表现就知道的很明了。“不出我所料,不过父皇也实在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你要知道父皇这么做都是为了瑾儿,可是没想到正是因为我这愚蠢的想法,反而让他为此丧命,父皇有愧于他,更对不起他的母妃。”

当一个人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一路走来的种种,而这几天的时间里苏夜擎每天想到的都是苏瑾母子,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是罪孽深重,最愧对的人就是苏瑾母子。“父皇不要说如此伤感的话,只要让太医用灵芝草来熬药让您喝下,就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灵芝草包治百病,能够解百毒。从苏夜擎的病情来看病的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直没有动用灵芝草,这让苏长宣百思不得其解。“黄土都已经埋到我的脖子那里了,现在用灵芝草那不是浪费吗,人终有一死,又何必在意是在哪一天呢,该走的时候总是要走的,谁又能够说的准。”

苏夜擎说的这一句话一语双关而这句话也惹怒了苏长宣,苏夜擎这种可笑的做法他可以理解成这是在以死明志吗?

想当初苏瑾死的时候怎么都不见他来祭拜一下,若是生前那还说的过去。可是苏瑾到死了,生前没有受到皇子应该有的待遇,直到去了葬礼也是那么简单,到底简单到什么程度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此也便罢了,可是祭拜苏瑾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让苏长宣看着颇为心寒。

在这些让他心寒的人里,最让他觉得气愤的就是苏夜擎,他身为父亲,对自己儿子的死竟然是视若无睹,就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儿子一样,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那都是过去了,人都走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够释怀。考虑到苏夜擎对苏瑾的母妃有误会,他也就不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苏夜擎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父亲。

他做事都有他的理由,他没有那个权力去怨他,也没有权力去恨他。因为苏夜擎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他,苏夜擎对不起的一直都是苏瑾。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他不想再旧事重提,可是现在苏夜擎却说他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苏长宣真是又气又恨。到底是什么苦衷让他连自儿子的葬礼都不去参加,哪怕只是简单的祭拜一下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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